邊斜撐著,但這絲毫沒有影響他話音的穩定:

“現在的情形,很有點嚴峻。令尊的情形,朝廷已轉達到這兒來。這裡的州官高陽一得,是個很有為的利害人物,他手上的師爺譙溪雨,更是麻煩的傢伙。”他拍打著自已的右腿,“今天他們在鄙縣敘議,可能商量的就是捉拿令尊大人的事——他們並沒有邀我共議。這不尋常。”

“你是說……”她很注重這一點,“他們已開始懷疑你了?”

“那也不見得。”莊懷飛仍在拿捏著自己腿上的穴位,“不過,若有什麼行動,得宜快。”

我知道形勢緊急。”離離垂目,對剪著彎彎的長睫,“在渭水上,我們就受到‘飛天螳螂’的干擾。”

莊懷飛微微吃了一驚:“唐郎!?這人也是難纏人物,是司軍監唐大海的兄弟,為人甚為好色。”

離離嫣然笑道:“就是因為他太好色,所以才讓我們給收拾了。”

莊懷飛怔了個半晌:“殺了?”

離離用了一種柔靜的語音道,“死了。”

莊懷飛又緘默了一陣,才霍然道:“那事情得儘快辦好。唐天海量小氣狹,有仇必報,只要發現你還在這裡,定必不死不休。”

離離抬頭,看著莊懷飛。不管她如何化裝,處境如何寒酸,但都掩映不住她目中的麗色。

“東西你準備在何時交給我?”

“令尊幾時才到?”

“他……你不必等他了。東西可以先交給我。”

“這……”莊懷飛稍有猶豫,隨即說:“當日,吳大人委託我辦這事的時候,的確說過,除了他自己之外.你來也一樣……………但其他人傳令、代行,決不可以。”

“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