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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悶悶輕啜了一口啤酒,繼續聽。
你的小說,要像一朵花,一朵罌粟花;像一劑藥,一劑上癮的藥。
他說得煞有介事,我聽得心不在焉。
樹,這些話你聽見去了嗎?
好,我答應,但是我要提高版稅。
多少?
12%,我說。
靠!你想吃了我?
那麼賣斷也行,隨你。
多少?
15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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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對抗擁抱
和沈光先喝完酒的時候,已近凌晨2點的天空飄起了小雨。回到住所的時候,開啟手機有7條簡訊息,3個未接電話。
一個趔趄癱在床上,空得平底足的我小腿發脹,直至天亮。酗酒是什麼?一種企圖還是一種手段?我睜開眼睛時,已是午後。
滿嘴口臭和髒亂的頭髮,像個幽靈。手機資訊的第一條是老媽發來的,我在看《雙面膠》,我不允許你愛上一個上海女孩子。
我一笑。所有的堅強都是在抗壓之後呈現的。這只是一個間接的催婚令,我知道我該到好好愛一個人的時候了。夏天,夏天,我總想把夏天打發地很短,可是它卻總像一隻靠不了岸的船。我這樣給母親回了一條資訊。又索性群發了一遍。
手機就開始震顫不休,我知道我瘋了。
我回到臥室,去抽屜翻找香菸的時候,看到了一盒即將過期的安全套,安靜地躺在那裡,午後的陽光剛好投射在*的盒子表面。
想必是易木用的,在本能和破壞本能之間他總做得恰到好處。與其說他是個設計師,不如說他更像個混混。‘My summer; my libido’是他在這個夏季到來的時候,貫穿生活始末的紐帶。換了我,我會消化不良,我記得我這麼告訴他的。
其實更加吸引我的是安全套盒子上標識的安全日期。連“性”都要被封鎖在一個安全的範疇之內,我感覺有種心理的尷尬襲來,是一種記憶作祟而已。
我在大三的時候,親眼目睹過一個寫詩的朋友混雜的生活狀態。他把情感與生理結合得恰到好處:音樂,酒精,香菸,咖啡,性和詩是他生活的主題。他睡覺的時候,都喜歡半睜著眼睛,像個沒有瞑目的死人。我讀過他的詩歌,他那顆不安分的心像要揉在那些又冗繁又深邃的文字裡。
他有段日子要靠藥物催眠,每天都吃。然後躺在床上,渾身失去力氣。床上,如果有一刻是清醒或亢奮的,那他一定是在*。有一次,我推門進去的時候,他正壓在一個充氣娃娃身上,用最猥褻的姿勢體驗*,我趕緊把頭縮了回去,撂下一句,你真骯髒。
他保持著疲勞和滿足的神情回了我一句:這個時候哪有什麼骯髒?除非你把性本身看做是骯髒的。你可以進來了,他招呼我。
我進去看他穿著四角褲,叼著一根555,嘴巴里吟著一些我聽不懂的句子。與青春相對的是什麼,與你相對的是我。
他總會把這種場面安排得好好地,而我像是個純粹的看客,各種各樣的事兒頓時與我無關。
後來,他離開了北京,連電話都沒留。聽說他是隨同父親一起去加拿大躲債才離開的,其實他不喜歡國外,他說過。 。 想看書來
02 牴觸生活
31
開始牴觸生活,種種的跡象表明我生活在一個孤獨晦澀的圈子裡。北京的一幫文學小青年發來請帖說要再次舉辦消夏啤酒派對,還電話敦促我再次去的時候一定要領上女朋友。我說沒有,他們說沒有租也要租一個,玩玩而已。
我對他們的話置若罔聞。手頭上想寫一部追問人性和靈魂的文字,卻怎麼都寫不出來。我想我是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