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

如果放任海盜不管,偏偏海盜襲擾四方是福建不穩的源頭,欲治理福建必打掉海盜,簡直是無解的難題。

於是招撫這個唯一可行的舉措被熊文燦採納了。

招撫是兩方面的事情,官府有招撫之意。海盜也得有受撫之願,一個巴掌拍不響。

幾經接觸,唯有鄭芝龍招撫受撫之意最堅,始終在同福建都司府聯絡、接洽,李魁奇、劉香等人則是三心二意,志不在此。

熊文燦注意到了實力最為雄厚的鄭芝龍的受撫之意,親派幕僚多加籠絡,兩方開始正式接洽。

正是此時。三月末趙烈的艦隊經過了福建海域,趙烈注意到從浙江南部海域開始就沒見過大明水師的哨船了。出現的都是懸掛各色旗幟,著裝般雜的海盜哨船,表明大明官府的水師是片帆不入海了,鄭芝龍、劉香等海盜才是如今這片海域的主人。

對於弗朗機人的大艦隊海盜們全無騷擾,一律放行,他們向來在弗朗機人和尼德蘭人之間漁利。當然不會得罪,就拿鄭芝龍來說,今年與澳門弗朗機人走的近,明年就可能是同小琉球的尼德蘭人來往密切。

這一日,艦隊在廣東外海分開。十餘艘蓋倫戰艦、飛剪船向南海的大洋深處緩緩駛去,亞歷山德拉公主號和穆尼蒂斯號、飛鯊號、飛狐號飛剪船則轉向北方,向澳門航行。

第二日在澳門外海,亞歷山德拉、瑪塔乘坐穆尼蒂斯號由飛鯊號伴隨向澳門駛去。趙烈則在亞歷山德拉公主號上等候。

亞歷山德拉公主號上甲板有七門重炮,分別是艦首的十二磅加農炮,和兩側各兩門十二磅加農炮、一門十八磅提亞哥開罐器,百餘名披甲,擁有足夠的自衛能力,即使是多艘蓋倫船的圍攻,亞歷山德拉號也可以利用其船速逃逸。

阿隆佐先生正與議事會的同仁們共同商討澳門當前面臨的嚴重威脅,此前澳門百年來都是一個商港,經營著由西班牙、葡萄牙到東南亞直至日本的商路,每年收入頗豐。

商人們滿載而歸,澳門市府則是收取豐厚的稅收,澳門葡萄牙人經營著於此相關的各種業務,如船廠、炮廠、店鋪、海貿、餐飲等等,總體來說利潤豐厚,澳門安居樂業。

但是,澳門的命運從近十年前開始改變,自從宗主國西班牙加入神聖羅馬帝國的征戰中後,已經無力守衛其東南亞和東亞的領地,更不用說葡萄牙人的領地。

後來的兇猛惡犬尼德蘭人和英格蘭人開始在中東、印度、東南亞建立據點,侵蝕西葡兩國的領地,打劫兩國的商船。

幾年來,從東南亞到葡萄牙本土的商路時斷時續,澳門如今只能依靠澳門到馬尼拉,澳門到日本的商路存活,當然這也是一年兩百萬兩銀子的商路。

尼德蘭人如今又盯上了這個商路,他們攻擊大明搶奪大明對外海貿的專屬權的行動失敗了,但是他們奪取了小琉球島,從那裡出發他們不斷打擊葡萄牙人從澳門到日本長崎的航路,使得澳門人的商船損失慘重,收入下降一半。

同時,葡萄牙人和西班牙人傳教士在九州、本州、四國的傳教行動吸引了數十萬的日本教民加入,引起了日本幕府的不滿,幕府內部有大臣叫囂斷絕同葡萄牙人西班牙人的海貿,以示懲戒,澳門的危機來臨了。

阿隆佐揉了揉前額,議事會商量了兩天,並讓市政廳的人員參與,反覆的核算。

結果是保全兩個商路最少澳門得投入百萬兩銀子。從而新建二十艘到三十艘的蓋倫戰艦,這是澳門不能承受的,澳門最多能夠投入三十萬到四十萬兩的銀子,新建十餘艘蓋倫艦,保持一個商路的安全。

阿隆佐頭痛的是,是否真正放棄日本航路。還是集中力量保住一年貿易額百萬兩銀子的菲律賓商路,一年多前琉球的尼德蘭人多半年沒有騷擾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