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細心的用烈酒清創。將劉福貴兩個傷口處置完畢,尤其是深一些的右胸創口更是細緻的包好,吩咐早中晚三次上藥,

“老劉,要是不想娶媳婦留個後,你就繼續作啊。”姚省手上輕省,嘴上毫不留情。

“哪能,老姚,俺一定聽你的,好好養傷,俺媳婦還等著俺去娶呢。”劉福貴嬉皮笑臉的回道。

他可是不傻,要是在沙場戰死啥也不說了,命該如此,大不了進忠烈祠的幹活,不過,如果是養傷期間自己得瑟死的,那得多冤啊。

姚省帶著一個助手走向高波,這個傷好辦,就是箭傷,拔箭,卸甲清創,包紮。

劉福貴看看四周,咧咧嘴,此番自己的這個百隊是受創最重的,除了陣亡、受傷的就沒有幾個全乎人。

別的百隊是追擊建奴,自己的百隊幾乎都在原地了,太他孃的慘了,唯一的好訊息是原來什裡的老兄弟吳晗、梅開山、季剛、高波等人大多是輕傷,沒有陣亡的,這番療傷也不寂寞了,都他孃的在一處了。

看看自家身邊的建奴牛錄額真的首級和旗幟,劉福貴咧嘴笑笑,這可是二百兩銀子,響噹噹的牛錄大人的腦殼子,嘿嘿。

此時,輜重隊的馬車來到近前,將傷患一一抬到車上,用棉被蓋好,在這冬日裡如果不好好保暖,傷口被凍了那就會要了命。

安永德好不容易召集了五百兵丁,開了涿州的東門,放下吊橋,開向戰場,剛到步戰的戰場,腥臭氣撲面而來,加上各式各樣、千奇百怪倒斃的屍體,嚇得這隊久疏戰陣的兵丁面無人色,瑟瑟發抖。

砰、砰,幾個破虜軍兵丁用刀斧砍下建奴的首級,血肉橫飛,嘔,幾個涿州兵丁再也忍不住了,嘔吐出來,這下子其他強忍的兵丁也是隨著嘔吐出來。

這個行軍佇列大亂,到處是亂噴的兵丁,一旁的破虜軍兵丁鄙夷的斜睨或是嬉笑著,看著涿州明軍的混亂取笑。

安永德臉紅如血,尼瑪,太丟人了,戰後戰場就讓他們丟臉至此,他毫不懷疑如果是兩軍對陣,沒等接陣這般兵丁必定大潰,孃的,真是羞殺個人了。

安永德只能端坐馬上目不斜視,一副威嚴狀繼續前行,孃的,趕緊早到。

不過,事不隨人願,這一路上到處是人馬屍首,到處是砍建奴腦袋的破虜軍兵丁,涿州軍兵們是吐了一路,幾乎沒有不吐過的兵丁,安永德這個丟臉真是丟到姥姥家去了。

臨近趙烈的所在,安永德挺直的腰背也垮了,無論怎樣的銅牆鐵皮也擋不住啊,太特麼丟人了。同樣是大明軍兵差距咋就這般大呢。

兩軍主將相會,當然會有人員先行接洽,安永德的親兵早已通秉了趙烈的親衛,嗯,涿州衛指揮使安永德安大人來訪。

趙烈只是登萊的一個千戶,安永德乃是涿州衛指揮使,正三品的武將,按說安永德官階遠在趙烈之上,只是如今可是安永德有求於趙烈,他特意吩咐親兵好生稟報,千萬別惹怒山東軍將,因此稟報的親兵小心翼翼的絕不敢擺架子。

趙達稟報了趙烈,趙烈遠遠看著安永德的大隊艱難行進,甚至不少人伏地嘔吐,他只能是無奈一笑,大明的軍兵各處差不多啊,都是缺衣少穿、未經戰陣的乞丐兵,別說上陣衝殺,只是戰後的場面就將他們折磨成這般模樣,嘿嘿,無怪乎大明敗亡。(未完待續。)

第二百三十六章 顏面真的不重要

趙烈對於這般軍將兵丁心中鄙夷,當然,來人畢竟是大明三品大員,趙烈還是依禮相迎。

“登萊鎮靖海衛左千戶所千戶趙烈參見安大人,”趙烈在安永德的馬前躬身施禮,“恕下官甲冑在身不能全禮。”

趙烈可是沒打算身披四十餘斤的全甲跪拜,就是他的上官張可大、常汝寧在此也是一樣。

“趙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