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第3/5頁)
章節報錯
是想想現在吧。”
直到深夜,舒姝仍處於淺昏迷狀態,聽得見,說不出,也起不來。
這期間,護士來量過兩次體溫,端來藥水。顧亦城從護士手裡接過藥水道:“我來吧。”
舒姝只覺身體一輕,已被顧亦城擁在懷裡,接著下巴被抬起來,嘴被撬開,對方動作輕柔,所以她並沒有太多不適。溫熱的藥水灌入嘴裡,帶著苦,溫水停滯在口腔裡還沒來得及沿著喉嚨滑到胃裡,便直接吐了出來,嘴角被人拭了拭。舒姝以為這樣便結束了,誰知不過幾秒,帶著苦味的溫水再次灌入口腔,然後她又吐了出來。
如此幾次,舒姝聽見了護士的聲音:“顧先生,要不我來吧?”
顧亦城看看舒姝又看看自己,兩人一身的藥漬,心裡即便有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也只好作罷。他將手裡的藥和溫水遞迴給護士。護士熟練地用湯匙撬開舒姝的嘴,快速將藥和溫水一起灌了進去,當苦澀的味道強行灌入胃裡,舒姝只覺得胃裡像被火燒一般,本能地反抗著。
顧亦城察覺到她的掙扎,對護士道:“我讓你喂,沒讓你灌,灌藥我難道不會?”
護士小姐無辜得低下了頭,就是因為喂不進去所以才用灌啊,不舒服也就那麼一下子,總比吐得全身都是強吧?當然,這話她可不敢說出來,只得拿出十二分的職業精神為笑著回答道:“好的,顧先生。”
這樣折騰了半天,藥終於喂完了,護士翻出乾淨的衣物毫不避諱地當著顧亦城的面給舒姝換衣服。
顧亦城忽然有點不安,退後一步,下意識地想去掏煙,打火機的聲音讓護士回過頭來。他尷尬地收回打火機,視線再次落回舒姝身上,目光定格在她的小腹上,隱約可見一條約一寸長的傷疤,淺淺的和肌膚融為一色,如果把這道傷疤必成一條毛毛蟲,故意城想,這無疑是他見過的最好看的毛毛蟲。
可能是他的目光太過直接,護士解釋道:“這疤是舒小姐以前動手術留下的。顧先生,你放心吧,這次的微創手術是不會留下疤的,對了,你衣服上全是藥水,要我拿件乾淨的衣服給你嗎?”
顧亦城笑笑,他以為自己可以移開眼睛或者一走了之,可是他的眼,他的腳沒有一樣由得了自己,移不開,動不了。他想,剛剛護士說什麼來著,不會留下傷疤?可是沒有傷疤並不代表沒有受過傷,身體的傷疤很容易淡去,可是心裡的呢?他不得而知。
胸口異常沉悶,像是被石頭壓著,喘不過氣來,全身的血液都在往上湧,腦子亂成一團,顧亦城只得把一切的不安與焦躁統統歸咎於病房的不透氣。。。。。。藉口,藉口,他當然知道那不過是藉口,可他就是需要藉口,他撫著額頭,長久的沉默後,終於轉身出了病房,他想自己應該出去透下氣,就像韓睿臨走前說的,冷靜一下。
夜,黑漆漆的,四下裡一片安靜,住院部樓下花園裡的臘梅花開了,甚是好聞,
顧亦城站在桂花樹下點了支菸,接觸不良的路燈偶爾發出一陣悶響,讓人有些擔心會不會發生意外,這幾天,因為各種原因,他一直都在晚上過來探病。他來得晚,她睡得早,幾天下來,兩人一句話也沒有說上。今天,兩人終於說上話了,不料卻弄成了這樣。
顧亦城吸了一口煙,呆呆地望著指尖那一點星火,忽然想起自己曾經答應過舒姝要戒菸,但這承諾是有條件的,那就是她必須一直陪在他身邊,他忍不住笑了一下。在兩人理不清道不明的關係中,他一直都這樣,扮演者無賴的角色,身體明明是自己的,他卻拿自己的健康去威脅她。她曾經罵他流氓,他笑道,白娘子故意下雨翩許仙的傘,祝英臺十八相送時裝瘋賣傻調戲梁兄,牛郎趁織女洗澡拿走她的衣裳。。。。。。這些故事說明什麼?說明愛情的開始總得有人耍流氓。他不介意做這個流氓,可是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