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衍王府,鳳清宸聽著暗衛傳回來的訊息,姿態優雅的喝著茶。

煙雨和煙霞小聲的一議論,“聖上與鎮國公都不相信是王爺做的。”

“畢竟明眼人都知道,王爺給了宋嶺和離書,這就是不會追究的意識,誰能想到是王爺。”

“不得不說,王爺的手段很是厲害。”

不過一兩天,鎮國公府查到是官度請殺手殺的宋嶺這件事傳遍了京城。

一時間,整個京城譁然,繼官、從二家之後又添了新的談資。

京城的茶雲酒樓,六樓奢美華麗的天字包廂裡。

容顏絕世的女子飲著茶,聽著鳳京裡近些日子的動靜,魅人心魄的狐狸眼寒霜一片,猶如深海之境。

她看向對面的小公子,“阿寒,到鳳京了。”

對面精緻的小公子耳朵紅著,既是羞澀又是為難,還帶著不予言說的緊張。

“大姐,我們去吧。”

女子修長的手指執著酒杯,昳麗冷豔的紅唇薄涼透熙,像是薄薄的冰片,“急什麼?蘇家的人都沒有在家,去了誰招待我們?”

對面的小公子聽到她的話,瞬間蔫吧了,“大姐。”

“阿寒,再等等,最起碼也要等府裡的主人在家。”

小公子略有些失落,不過還是乖乖的點頭:“好。”

女子揉揉他的頭,“乖。”

小公子低眸,捏捏指尖,想著見到心上人的喜悅怎麼也壓抑不住。

女子見狀,輕嘆一口氣。

雁山寨,山上的山匪被折騰的只盼著蘇雲暮趕緊走,她們頭疼的幾乎要崩潰。

蘇雲暮一身華麗的藍跑坐於上座,清冷的眸子看向下面坐著的人,粉潤的唇瓣輕抿,說出的話卻是石破天驚,讓山匪一抖:“怎麼?你們趕我走?”

白虎一抖,整個人一個激靈,“怎麼會?”

“可我看你們的樣子不是這樣說的,像是再趕我走一般。”

白虎的頭搖成了撥浪鼓,手腳並用的否認:“沒,沒有,你是雁山寨的祖宗,怎麼會趕你走?”

對於她說的話,蘇雲暮冷笑一聲,他放下手中汝窯的杯盞,“既如此。那麼就幹活去吧。”

白虎吞嚥幾下口水,看看自己的手,自從蘇雲暮上了山,她已經很久沒有去打獵了,如今,正是想的慌。

她也不想著劫富濟貧了,現在一心想著蘇雲暮什麼時候走。

她的雁山寨是個山匪窩,可不是什麼玲瓏的花園。

蘇雲暮再燕山寨上的幾天,燕山寨由一開始壓抑的地方變成了花園,到處鮮豔的顏色快趕上雁城中有名的景色了。

偏偏蘇雲暮還不是白讓她們幹活,而是拿出銀子,她手底下的山匪以後要是不幹山匪了,為那些有銀子的大戶種花養草也是能養活自己的。

說起來,都是一把心酸淚啊!那可是一大把一大把的銀子啊!誰能拒絕銀子呢?

以至於雁山寨上的山匪內心每次都受到劇烈的掙扎以及強烈的譴責。

幹?還是不幹?

蘇雲暮淡淡道:“思意。”

思意上前來,公子一喊他,他就知道要做什麼,完全熟悉了用銀子砸人的感覺。

今日,他沒有朝外一百兩一百兩的掏銀票了,而是拿出了一千兩的銀票放在桌子上。

思意抬起下巴,神情倨傲:“聽我家公子的。”

說來也怪,幾天的日子裡,白虎應該對思意掏銀子的架勢感到免疫,並且應該堅定的拒絕。

誰曾想,她一見到銀子完全移不開眼。

白虎心想,好在她也是見到過很多銀子的事,她再怎麼著也應該拒絕。

但是她低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