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沒辦好,才會給主子招來禍端。

也是他疏忽,沒想到噶禮膽子也太大了?,誰不知道曹家的欠銀明面是曹家的,實際上是皇上花費所致,他與背後的人這般行徑,明明就是在逼迫皇上出手。

噶禮蹦躂不了?幾年了?,田文鏡恨恨的想,不過?,若是這次他沒逃過?一劫的話,只?怕他看不到噶禮不在的那一幕了?。

四爺親手將他扶起,“爾系深知吾意者,無需如此”。

士為知己者死,一旁的戴先生既同情又羨慕的看了?田文鏡一眼,雖然這回他被後頭的手給陰了?一把,但得了?四爺如此稱讚,也不枉費這一場。

“追回幾成欠銀?”四爺心中清楚,此事是衝著他去的,幕後之人絕對不可能讓他收齊欠銀,平白得這麼大的一個功勞,田文鏡不過?無妄之災罷了?。

不過?,誰說銀子一定要收齊的。

田文鏡抹了?一把臉,不知道擦的是汗還是淚,他並非科舉出身,在官場上多?的是看不上的他的人,沒想到四爺對他真心相待,“大約六成”。

四爺在心中算了?一筆賬,六成的欠銀雖然不多?,但也足夠辦接下來的事,他點了?點頭,“那就與我?一起認罪去罷”。

皇上出手自然是雷厲風行的,先是將田文鏡降職,又自掏腰包為那些功臣、老臣‘還’銀,又叫人給老狀元家裡送撫卹銀子,至於曹家的事兒,因沒有人再提,已被眾人遺忘。

蘇培盛在戶部收拾東西?,忙了?這麼些時候,終於可以回府了?,小太監被支使的團團轉,就連房內的那瓶月季花都得帶著,畢竟是主子爺常賞玩的東西?。

他正?忙活著,就見?李懷仁從外頭進來了?,不常笑的臉上堆滿了?笑,每一條褶子都是滿滿的喜意。

蘇培盛心中飛快的轉了?幾瞬,難不成又有什麼好事叫這小子給碰上了??他瞥了?一眼徒弟,見?小全?子一臉的茫然之色,恨不得當場賞他好幾腳。

“不是叫你多?去蘭院幾回嗎?”蘇培盛扭住他的耳朵,“怎麼又叫那張死人臉給搶了??”

全?公公當真是冤枉極了?,他最近跟著師傅跟著主子爺,也不能時時刻刻守在府裡,但只?有他回府,必然去蘭院磕頭,誰知道今兒怎麼就這麼不湊巧呢。

“冤枉啊師父”,小全?子不敢護著自己的耳朵,只?嗷嗷叫痛,“昨日從蘭院出來的時候還沒聽說有什麼事呢”。

蘇培盛暗歎一聲,小全?子跟著他這麼久,對主子爺來說不過?是個跑腿的小太監罷了?,根本入不了?主子的眼,算起來,甚至還不如蘭院的於進忠,若是能在主子爺面前多?露幾回臉說不定還有機會,如今看來,這小子連運道都不夠。

“算了?,你快去備馬罷”,蘇培盛揮揮手攆走徒弟,扭頭進了?屋子。

那邊李懷仁已經跪在地上,笑得合不攏嘴,“恭喜主子,賀喜主子,耿主子又有喜了?,如今已經有兩個月了?”。

這可真是個大喜事。

四爺臉上不由得帶出幾分喜意來,只?覺得這麼多?天頭一回聽到一個好訊息,他長舒了?一口?氣,又站起身走了?兩步,仍舊難掩心中激盪,“備馬,回府”。

蘇培盛的老臉也笑成了?一朵花的模樣,“已經給您備好了?,就在門口?候著呢”。

懷孕的訊息耿清寧自然是第一個知道的,沒辦法,鹹魚系統的孕檢能力?著實有些強。

“怎麼樣?”耿清寧靠在四爺的懷裡,“你最近有沒有什麼不適的地方??”

這次懷孕她當真有些發愁,不知道該找誰來替她承受這懷孕之苦,該死的聖母心發作,總覺得別人與她無冤無仇,平白承受這一切,她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