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哪裡聽到訊息,也是趕了過來為蘇卿辭行。這一點花色與蘇卿都沒有想到,同樣吃了一驚。

送走蘇卿後,薛謹然與花色道:“如今可得閒?”

花色哪裡有不得閒的時候?應道:“無事。”

薛謹然試探著道:“不若一道走走?”

花色自是不會拒絕,頷首應了下來。紅秋見薛謹然找花色,自然也跟著一道。只是遠遠地跟著,不與二人靠的太近。

薛謹然面上表情有些值得推敲,與花色走了將近半刻鐘才緩緩開口道:“我與兮之失了聯絡。”

花色天亮才稍稍躺下一會,這個時候犯困的厲害,只聽薛謹然說了句什麼卻是沒聽進去,不由有些無辜的問:“薛大人剛剛說什麼?”

薛謹然看向花色的表情更是複雜,而後緩緩道:“我與你哥哥失了聯絡。”花色這才生出幾分不可置信的表情來。

薛謹然見花色的樣子又道:“如今金豐全城戒嚴,之前你哥哥確實還在金豐城內。只是如今我與他失了聯絡,也不知他過得如何?”說著嘆氣起來。

花色好半晌才將淚水逼回眼眶,一時間思緒翻飛而後抖著聲音問:“那……皇帝陛下那邊可以訊息?若是哥哥被擒,他們那裡該有動靜才是。”

薛謹然“恩”一聲,而後道:“皇帝那邊也沒有訊息,也不知是故意不報,還是尚未抓到。後者自是無礙,若是前者……”

第五十七章 博弈

若是皇帝抓了哥哥卻故意不說,只怕哥哥凶多吉少。薛謹然的話花色自是明白。只是薛謹然如今尚且有些自顧不暇,花色也不好再提其他話,只能盼著哥哥無恙。

薛謹然見花色眉頭緊皺,嘆口氣道:“遊見如今不便打探兮之的訊息,也是知道席兄本事了得,還請花色姑娘有了訊息派人與我說上一句,也好讓我安心。”

花色知道白君澤派人暗中護著自己,本也想他們求助。聽薛謹然的話頷首道:“若是有了哥哥的訊息定會告知薛大人。”說完之後便向薛謹然告辭。

回去後,花色將薛謹然說的一番話告知紅秋,並請求紅秋幫著尋找哥哥的下落。紅秋頷首應下道:“邳國地方我們不熟,但會盡量一試,姑娘莫要擔憂。”

花色自是連連道謝,這時候倒是對認識白君澤生出感激的心思來。不管二人之間如何,現在若不是藉助白君澤的勢力,恐怕如今自己也只有縮在宅院裡以淚洗面。

這方花色向紅秋求救,那方薛謹然卻是與柳氏說起花色來。幾年前,老爺子召回薛謹然繼承家業,那時薛謹然雖說不願意,但因著孝道還是不甘不願的回來了。回來後也時常與白君澤以書信的方式交流著。

起先,二人談論的便是曲家被滅門一事。儘管官方很快有了結果,薛謹然卻是不信的。官場之事看的多了便不會再存簡單心思。於是便將官府給的通告一條一條列於書信上,並註明自己的想法寄於白君澤。

白君澤顯然也是沒想到薛謹然心思如此細膩,將薛謹然寫的批註稍稍修改一番又寄回給薛謹然。薛謹然看到後連連驚歎,道白君澤比起自己更是見多識廣一些。之後,更是與白君澤寫一些自己的煩心事。更甚,將邳國朝堂之上的一些動向寄書於白君澤,寫上自己的見解。越是深入交流越是覺得白君澤深不可測,便對白君澤的身份生出懷疑來。

只是苦於沒有機會確認,如今老宰相去世一事讓薛謹然心灰意冷。甚至寫於白君澤的書信有絕筆的味道。白君澤的回信洋洋灑灑好幾頁紙,也不是勸慰的話,而是將邳國朝堂之上黨羽紛爭一事詳盡列出來,並舉出幾位可以共大事者……後面的不需多說。薛謹然哪裡有不明白的?

白君澤還說:老宰相門下學子無數,大多都是有志之士,比起成為腐朽的高枝,更是願意成為鑽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