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回王宮的路線,要上哪裡?”傅足疑惑地問。

“去五十千米外的狠客競技館,消滅這個黑豹頭子深島非。”仙銘笑說,“看我義務剿匪。今日出來,竟遇到些暴徒,大煞風景,鬱悶啊。”

嗯,這是不可避免的。不知道哪個會勝出?哎呀,我怎麼這樣模糊地想,不用說當然是仙銘了。可是為什麼也不希望他輸呢?哎,這些不是我能管得了的,這是他們天琴的事。如果那個傢伙不幸被逮捕,那也好,那他可以在裡面靜心思過,不再為害人間。我,最多替他惋惜,僅此而已。

傅足暗歎一聲。

忽然他覺得很悶,儘管車內的空氣十分清新。他拉開窗簾,摁一個鈕,放下車窗。風聲呼呼,灌進耳朵猶如美妙的音樂,從不知道風聲是這樣動聽,勝過任何人制音樂。風,拂在臉上真舒服。他面對車窗站著,雙手撐在窗邊上,讓風恣意地纏繞他。

“呵,你這個陰魂不散的傢伙,想幹什麼?”

他看到一輛通體黑色的車子從後面馳來與幻影號並行,後座上正坐著深島非。此人側著上身,右手支額看牢他,不時地吸菸,吞雲吐霧,姿勢與動作都很純熟,一副混跡於黑道多年的桀驁不訓的模樣,即使這般仍絲毫不影響其平易近人與溫文爾雅的氣質。怪物!他想要害人實在是不用煞費苦心的。他也是開著窗子,就這樣對望對方。

“我感應到你開了窗子,就上來看看你。”

彼此仍以眼神交流。

呵,他這樣的人物還走在仙銘的幻影號後面,不是畏懼,那是尊敬嗎?不見得,無所謂可能更適合他。

“是嗎?你這樣關注我,為的是什麼?”

“你我心知肚明。”

“呵,你自找苦吃我也沒辦法。”

“呵呵,我欣賞你這種隨意的態度。我雙手沾滿罪惡,不奢望任何人的原諒。天琴人生命漫長,我的物質生活又極其豐富,容易得到的東西都不是好東西,所以我看不到生命的意義。你,我知道我得不到,但是這更讓我喜歡你,我覺得你就是我生命的意義。”

“謝謝,別人喜歡我是件好事,我大方,我也不去罵他們了。知道為什麼嗎?”

“你再罵也無用,別人還是照樣沉迷於你。”

“正確。這些個別人沉迷至死都與我無關。”

“當然,全是自作自受。送樣東西給你。”

頓時,傅足感到貼著脖子套了什麼東西,垂到胸口,還有溫度。他用手透過衣服摸摸,是項鍊。低頭透視一下,細鏈子是晶瑩的白,項墜是可愛的長著翅膀的小天使。老天,這分明那傢伙一直貼著肌膚戴在身上的東西!這麼邪惡的人居然戴著象徵純潔的小天使項鍊,詭異還是天真?

“呵呵,小天使會永遠保護你的。”

“噢,你就是靠它一直安全地隱匿在暗處的?”

“差不多。這個小天使被一個大法師詛咒過,任何對你不利的人靠近你,只要你默唸小天使保護我,他們就會眼睜睜地看著你離去而無所動作。每次我親自參與行動時,遇到警署襲擊,都是這樣走掉的。當然,我是易容過的,所以他們都不知道我是誰。據這位大法師說,宇宙中最多有十個人能破了小天使的咒語。我沒離開過天琴世界,不知道是真是假。”

“這麼寶貝的東西你將它給我,你不想再安全地脫身了?”

“你知道喜歡一個人,卻不能與他朝夕相處,那種滋味是很難熬的。”

“呵呵,你想與仙銘決一死戰,趁機故意地一死了之,以便逃脫念我卻得不到我的痛苦。既然如此,為何還要讓自己愚蠢下去呢?”

深島非用銀殼子的打火機點然一支整煙,吸一大口,深沉的看著對方,眼神中柔情氾濫成災。

“心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