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所。

“先生!”一聲頗是親切的呼喚。親切發自內心,什麼稱謂不重要。

武峻正在客室的桌邊翻閱書籍,燭光照亮滿室。聽到呼聲,他抬頭看到想念已久的面孔,他站起,高興不已。

傅足一個箭步撲進先生懷中,緊緊環著先生的腰,下巴頓在先生的肩上,閉著眼睛感受闊別很久的親人的溫暖。一舉一動很自然,很親切,但是洋溢著那麼的迫不及待,宛如離家很久的孩子重又回到親人身邊。

“足兒,這是你嗎?”武峻感嘆,撫摸他懷中孩子的頭髮,“長這麼高,令我不敢相信。當時,你說去牛市上賣牛,怎麼一去不回了?”

“先生,我貪玩爬山,不小心跌山谷裡去了,被困了兩年。待我出來找先生,你已經走了。”傅足簡單說一下當年失蹤經過,隱去了被土派的少掌門打入深谷的事實。這些事不必說,他不想說。

他們坐在長椅上,聊聊分別後的遭遇。

武純青坐在傅足旁邊,微笑著看他們敘說別情。

傅足伸出右手,幾塊形狀別緻的彩色小石頭坐在掌心。

他看著先生說:“先生,還記得我們的紅屋頂白牆壁的家嗎?我離開山谷就回家了,可是先生已經因為找不到我傷心地走了。這些小石頭我一直帶在身邊,這是我和先生一起浪跡天涯時撿拾珍藏的,身上帶著這些小石頭我就感覺到先生在我身邊。”

武峻目眶濡溼,拿起一塊滿含溫情的小石頭緊緊握著,環著傅足肩膀的手用力擁擁他。短短几年朝夕共處,沒有血緣關係的他們是如此關愛懷念對方,這種感情多麼令人感動,上蒼賜予人類多麼豐富的感情。

飯桌上,傅足又吃了很多。雖然晚飯已吃過,心情特別高興,胃袋似乎也增大了。

傅足喝著鮮美的蘑菇湯。

武純青說:“傅足,這是蘑菇湯。”

傅足笑說:“你當我是白痴啊,不知道是蘑菇湯啊?”

武純青重複,強調:“這是蘑菇湯。”

頓時,傅足恍然大悟,知道他指的是什麼了?

他笑,用筷頭敲一下武的腦袋,用力地。

武峻不知道他倆打什麼啞謎,也不想過問。他看著他倆溫和地笑。

小糖卻是好奇:“公子,蘑菇湯怎麼了?很好喝的呀。公子第一次做蘑菇湯就做得這麼好,以後小糖可以不用做湯了。”

傅足含在口中的一口湯差點吐出來,強忍著咕嘟一聲嚥了,樣子很滑稽。還記得當初武純青的夢境嗎?他做蘑菇大餐給傅足吃,吃得傅足發膩。現在,傅足知道他在喝著武做的湯,能不想吐嗎?

武純青大笑著離開餐桌。

這個該死的傢伙頭腦不迷糊了還捉弄我,不想活了!呵呵,看到他高興,我也是開心的。

傅足看他一眼,一大口喝完碗中的湯。

飯畢,傅足與先生又絮語半天。

他說:“先生,明日九時,我和我的朋友在火派紅涯城的西部邊陲決鬥的事,你知道嗎?”

武峻點頭說:“知道。明日萬窟谷會空前絕後的熱鬧。”衣明朗早已宣告天下關於決鬥的時間與地點。

傅足說:“先生,你來看我決鬥吧,有你在,我更有信心。”

武峻愉快說:“足兒,我一定會去的。決戰前夕,保持好心情。”

傅足起身,說:“先生,如果決戰後我還活著,請先生跟我一起生活,有先生在身邊,我感覺我還有爹爹在。”

武純青說:“傅足,那你來和我們一起生活,我這個做哥哥的會很疼弟弟的。”

傅足揮拳頭揍他。他跳開。

武峻說:“足兒,你有這份心意我很欣慰。在一起生活沒有必要,每個人有自己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