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氣。

不過她不是隻顧自己,不顧別人的人,曹靜玉肯定還有話沒說,怎麼都要給人說出來的機會,這時候她就不適合在場了。

“你要去哪兒?我送你過去。”姜銘自然更在意她。

“不用,我坐出租就行。”沈霜琴說著,就招手攔了一輛計程車,遞了個眼色給他,才揮手告別,“小心照顧人家,我先走了。”

見姜銘盯著計程車遠去,久久不肯回頭,曹靜玉不無羨慕的問,“你很愛她?”

“嗯。”姜銘用力點頭,自己的女人,怎麼能不愛!

“你真的變了,和以前完全不一樣。”曹靜玉心情有點複雜。

“人總是會變得。”什麼都沒聽出來的姜銘,只能這樣搪塞一句。

“是啊,有人越變越好,有人卻越變越糟。”曹靜玉感慨一句,轉口問他,“有沒有時間,我們找個地方聊聊?”

有些事情,姜銘也想搞清楚,便點點頭,“上車吧。”

幽靜雅緻的茶館裡,姜銘幫曹靜玉倒了一杯沁香潤脾的茶,然後靜靜等著她開口。

曹靜玉輕抿了一口茶,把茶杯放回到桌上,拿手指輕輕勾著氤氳茶氣,看著它們散了又聚,才輕輕出聲,“該從哪兒說起呢?”

“說不相干的,怕你不愛聽,就從我們相識開始說起吧。那天我被男朋友拉去年終舞會,他被學妹拉去跳舞,想到門口透口氣的我卻倒黴的踩到了你,你便不依不饒,我怎麼道歉都不管用,後來硬逼著我陪你跳了三支舞,才算放過我。”說起往事,曹靜玉的臉色變來變去,也不知道她是喜是惱。

“我當初那麼壞?”姜銘見她停下,湊趣的問了一句。

曹靜玉輕輕一笑,白他一眼“你何止是壞,簡直是下流!在跳最後一支舞的時候,什麼地方不該摸不能摸,就往哪裡伸手。”

姜銘後悔問這麼一句,摸摸鼻子,又自作聰明的問了一句更蠢的,“你男朋友沒跑過來揍我?”

曹靜玉一下變得好安靜,好一會兒過去,都沒有再開口的意思。

姜銘這才知道自己又說了蠢話,“對不起,當我什麼都沒說。”

“是我自己想不開,跟你沒關係。”曹靜玉總算是開了口,“當時他沒有站出來,我一點都不怪他,他就是一個文弱書生,和你這整天惹事生非的花花大少沒的比。我不是也無力反抗你的胡攪蠻纏,又能怪他什麼?”

她嘴裡說著不怪,可心裡怕是難免有些失望,又有哪個女人不希望在自己遇到危險的時候,男朋友挺身而出保她護她?不管能不能起到作用,這份心意總該有的。

姜銘以茶代酒,幹了一碗,“我為以前的仗勢欺人道歉。”

姜銘實在沒想到,“他”也曾欺男霸女過。

“我接受你的道歉。”曹靜玉也陪他喝了一杯茶,“我們接著往下說,從那天之後,你有事沒事就來糾纏我,動手動腳又動嘴,好像從我這裡佔不到便宜,就跟吃了虧似的。不過你有點做的比其他大少好,從來不用歪的邪的,而且脾氣也不錯,打你罵你也不會生氣翻臉,就是會討更多便宜回去。從一開始的見到就煩,到後來的習以為常,我們也算有過一段不算噁心的回憶。”

她一口氣說了很多,然後開始喝茶補水,姜銘的心卻提了起來,不噁心的講完了,下面是不是該噁心的了?

“我們關係的改變,源於一次意外事件。我男朋友騎車撞了人,人沒什麼事,手機卻摔壞了,大幾千塊錢呢,以我們的經濟條件根本賠不起,當時想了很多辦法都沒湊出錢來……”曹靜玉說到這裡,抿抿嘴唇,似乎有些說不下去。

“你跟我借錢了?”姜銘只能開口往下引一下,因為他很想知道當初都生了些什麼。

“嗯!”曹靜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