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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不想,走到一個寂靜的米白色的精美雕刻的長廊時,遇見最渺樓。
傅足完全認不識他,與他擦肩而過。只是覺得迎面而來的男子怪怪的,步履緩慢,雙目盯牢他,似喜歡又似痛苦,滿臉鬍鬚,無精打彩,彷彿經過了幾個滄桑世紀。
在交錯的瞬間,這個人一把拉住他,緊緊擁住他,讓他透不過氣來。他聽到嗚咽聲。
一個瘋子抱住我哭?豈有此理!
傅足稍微一使力,掙脫他。正欲拂袖而去,聽到似曾熟識的聲音。
“傅足,陪我一會兒。”無限懇求。
“小,小樓!你,是小樓!”傅足不可思議。
“是我。”聲音低不可聞。
“誰欺負你了?”傅足要為他打抱不平。
“什麼都別說,讓我看看你。”
他伸手貼上眼前人的臉龐。
傅足退後。他心中駭然,這個該死的傢伙不會是為了我吧?
他小心地試探地問:“你怎麼了?”
最渺樓直言不諱:“日夜想念你。”聲音很滄桑很苦澀。
瞬間,傅足憤怒,喝斥:“瞧你沒出息的樣兒。天大的事也不值得一個人去糟蹋自己。”然後,他別過頭去冷酷地說:“對這種事,我從來不負責任,因為錯不在我。告辭。”
最渺樓急急拉住他,哀求:“我不想這樣,可就是發生了。請你對我不要怪罪。”
不怪你怪誰,放任自己的情感不知約束,還是個存在了幾百年的傢伙呢!
傅足嘿嘿兩聲,心平氣和地這樣問他:“請問,如果我不是這張面孔,你是不是就安然無恙了?”
小樓無語。
很好,預設。
傅足給他出餿主意,說:“你們的醫術那麼發達,找個人整容成天琴世界中最好看的人,可以整天陪你。”
小樓痛苦地搖頭否定:“不,那只是個木頭。”
接著,冒出一句令人嚇一跳的句子:“你應該被活活燒死。然後,我追隨你。”
傅足哈哈笑:“在很久之前,我會為這種事憎恨自己。但是現在,我不那麼想了,每個人的心都能夠自控,不該發生的事發生了,全是咎由自取。”他拍拍他肩膀,“我相信你死不了。”
可憐的小樓看著傅足那麼絕決地爽快地離去。他無力地靠在廊柱上,無聲地飲泣,心中既悲苦又喜歡,不管怎麼說,讓那個害人的傢伙知道了自己對他的感情。這沒有什麼難為情的,在天琴世界這種事非常合法。哎,他說我死不了,他錯了,心死了的我,從今只是行屍走肉。傅足,你會令很多男人痛苦的。你不知道,男人愛上男人要比男人愛上女人要強烈刻骨得多。
本來很好的心情,被該死的小樓攪沒了。我有錯嗎?沒有,一點都沒有。愛上一副美麗皮相多麼膚淺,這樣的感情算是什麼?垃圾感情。
既然沒有錯,就繼續開心吧。我小小的腦袋裝不下沉重的東西,哎——
傅足走在美麗的噴池花園邊,拾起臺邊上堆積的一顆彩石子狠狠砸過去,讓所有不快都隨著石子而去。
沒想到看見天琴王竟是這樣一幕落寞淒涼的氛圍。只見深沉的大廳,暗似無月的夜,天琴王正在軟椅上,默默地吸菸,玻璃几上的大煙灰缸裡裝滿菸蒂,煙味濃郁,白煙瀰漫。他的前方是一個舞臺,上面是一支六人樂隊,正在演奏低沉的令人想哭的音樂。年輕的男主唱配合著節奏用悲音唱著一支歌:“……為什麼你的歡顏從來不為我,為什麼你的尖銳總是對著我……在我靈魂飛散的時候你是否能對我燦爛一笑,在我生命結束的時候你是否能給我片刻溫柔……”
傅足在大廳門口好一會兒才適應這裡悲涼的暗。
呵,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