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我情不自禁地從床上站了起來。女孩看著我的樣子忽然笑了起來。那近乎揶揄的笑聲使我覺得更加的不自在。我拿起椅子上的褲子迅速地套在了身上,接著又把上衣穿好。“你也趕快穿吧,時間不早了,我等會兒還要上班。”

女孩從床上坐起來看著我。

“楚伶是誰?”

“管著麼?跟你有什麼關係?”我瞪了她一眼。

女孩似乎並不在意,也並沒有要穿衣服的意思,繼續說道:“昨晚你可真有勁兒,是把我當成那個楚伶了吧。”

“你他媽怎麼那麼多廢話。”我被激怒了,從眼睛裡射出一股寒光投在她的臉上。我看到女孩似乎哆嗦了一下,默默地拿起衣服穿了起來。我看著她在床上翻找著自己的衣服,心裡突然覺得有一種難以名狀的痛;她並沒有做什麼,只是問了一個很普通的問題,而我卻像一個被人揪住了生殖器的大猩猩,衝著她齜牙咧嘴的吼叫,我能感覺到我當時的表情是何等的醜陋。

第二十九章

我把她那條被扔在了地上的內褲撿起來遞給了她,她看了我一眼,用手撣了撣套在了身上。屋子裡的氣氛沉悶得使我有些喘不上氣,我伸手把窗戶拉開了一扇,一股清新的風挾雜著晨曦中的潮氣吹了進來,我深深地吸了口氣,回頭看著她。

“對不起,剛才是我不好。”

女孩穿上裙子從床上下來,“沒關係,也許我不該問。”女孩面對著我道。

去洗洗吧,藍色的那條是我的毛巾。

女孩洗完臉,梳好頭又重新回到了房間裡。

“走吧,把那兩位叫起來,一起去吃早點。”

女孩點了點頭,繼而又抬起頭看著我說:“你叫什麼?”

“何必呢?”我沒看她的眼睛。

“以後還能見面麼?”

“隨緣吧。”我走出房間去敲張明理的門。

我在外面敲了很長時間才聽到裡面傳出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張明理穿了條短褲出現在了門口。

“還沒睡夠,看看錶都幾點了?快起來,一起去吃早點。”我衝著睡眼惺忪的張明理說道。張明理睜著迷迷糊糊的眼睛瞅了瞅我,又把門關上了。

我和女孩坐在客廳等,過了一會兒,張明理和那個女孩從房間裡走了出來。女孩一臉的倦容,頭髮披散著像個女鬼。張明理把她領到衛生間,兩個人在裡面叮叮咣咣地洗了起來。

我有些不耐煩了,從兜裡又掏出根菸點上。我手裡的煙抽了將近一半的時候,張明理和那個女孩從衛生間裡走了出來。

“在裡面幹什麼呢,這麼長時間,昨晚沒盡興,剛又重溫一遍?”我不懷好意地看著他倆說道。

“學而時習之,不亦悅乎!”張明理嘿嘿笑道。

“德性。”女孩乜斜了我和張明理一眼,拉起她的同伴往門口走去。

吃完早點,我攔了一輛計程車,和我一起的那個女孩在上車之前又看了我一眼,似乎想要說什麼,我急忙制止道:“隨緣,隨緣吧。”女孩沒再說什麼,關上車門,計程車匯入了熙來攘往的車流中。

月底開了工資,下班時我去ATM機上把錢轉到了我另外一個卡上,然後照例去那家我常去的髮廊剪了發。髮廊的老闆是個年輕的南方男孩。留著一頭長髮,下巴上有一撮類似於列寧的鬍子,但要比列寧稀疏了不少。看著像一個年輕的藝術家。

他的手藝很好,我每次去都是找他剪,即使他手頭上有客人,我也會多等一會兒。負責給客人洗頭的是兩個年輕的女孩,看樣子不會超過十八歲,都留著一頭五顏六色的頭髮,老闆說那是為了招攬生意。

女孩洗頭很有耐心,一雙小手在我頭皮上撓來撓去。其中一個瘦瘦的女孩每次為我洗完頭總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