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凌空畫符,純粹憑藉的就是自身道行了。說白了,這就和神仙沒啥區別。

女子將樹移了過去,而後處理完,這才正眼看我。我被她盯的有些發慌,生怕這女的腦子一抽再給自己一閃電。

這女的可比老道人厲害多了,起碼他還做不到能凌空畫符這種手段。

剛剛細想起浮雲山這三個字,腦子突然醒悟過來,這棲雲宗舊址可就在這浮雲山上。於是,藉著女子種樹的空檔,我開口問道“師姐,咱這去浮雲山幹嘛?”

聽我問起,女子解釋說“查清門派大災乃是師傅畢生心願,此番我下山尋到了一絲眉目,你既是我門中弟子,自當肩負起這個責任。”

她說的大義凜然,我竟無法反駁,但見她起身,拍了拍手繞到我身後,我還沒明白她要幹嘛,就看見她一腳踢在我後腿膝蓋彎上。

我身子一個踉蹌之餘,女子伸手抓住我的肩膀,她另一隻手做勾,手指壓在我的天靈蓋上,我感覺頭頂一陣酥麻,體內靈氣控制不住的紊亂起來。

“不錯,還開了靈竅!”女子擦著手,語氣中有些欣慰。

對於她的舉動,我是半分好感沒有,於是我問“什麼意思?”

這個自稱我師姐的像是沒聽懂我話裡的怒意,反而解釋道“萬物皆有靈,人為萬物之首乃是靈長。額上三寸是為靈臺,初生孩童,額上靈竅未合,極為靈性卻也極為脆弱。此時最易被邪魔入侵,佔據靈竅從而把生魂擠走,奪得肉身。年長之後,雖生魂穩定,但靈竅已關,靈臺閉合,此時便錯過了修道最佳的時期,難成大道。修道最關鍵的便是靈竅有沒有開,所謂開竅便是指這裡。”

女子說著手掌在自己額頭上一摸,陡然間,就見額上三寸有一束白光閃過。接著,就見那白光幻化成一縷縷青氣漸漸繪成一個道教蓮花的形狀。

我被她這一手又給震驚到了,眼前女子境界儼然到了一個駭人聽聞的地步,道教弟子修行,有分根骨悟性,初涉道法一段時間後,漸漸就會有人融會貫通,這種需要花功夫和時間,甚至不需要什麼特別的天資都行。但越往後,能達到道法自然的便屈指可數。像女子這般,隨手掐決便可使動法術,顯然已經到了這一層。

許是我才入門不久,她繼續為我講解道“你現在十八歲才開靈竅,雖不算晚但也絕對算不得早的。接下來,你就跟著我修行。我代替師傅來教導你。”

我皺著眉頭,倒不是對她說的內容有什麼不懂,而是問道“你要我跟著你修行?”

女子點點頭,隨即又踢了我一腳,我被她踹翻在地,剛想說你是不是打我打上癮了,就聽她說道“叫師姐!”

“我…”我被這女人狠狠瞪了一眼,要說出口的話嚥了下去,想著不要和女人一般見識,畢竟都是同門,要和氣,不要暴力。然後對她甜甜一笑道“師姐!”

女子也不覺得我那副咬牙切齒的微笑難看,她點了點頭,依舊一副生人勿近的冷淡模樣。

我嚴重懷疑她這在外面這些年裡是不是被人毒打的心理產生了扭曲。

女子將手一招,地上紙錢紛紛自行飄到她手上,但見其手腕一揚,紙錢迎風自燃了起來。女子把紙錢一張張放在面前的火盆裡,嘴裡輕聲呢喃著什麼。

我看見那紙錢燒的很慢,香也幾乎就沒怎麼動過,我知道老道人並沒有來,女子繼續一張張燒著面容依舊沉著如水。

良久,那女子才從墳前回來,她看了眼矇頭不語一心在桌子上蘸水練習畫符的我說了句“他就這麼教你畫符的?”

我頭也不抬的回道“他沒教,我自學的。”

女子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但她笑得聲音怎麼說呢,並不好聽。

我用袖子揮了揮把桌上水漬擦乾淨,道“你那麼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