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試探了一下,發現蘇家人都睡了。 那女人還丟了一塊石頭過來,黑子起身聞了聞,又趴下繼續睡覺了。 儘管黑子很奇怪,這女人怎麼這麼奇怪?大晚上的,你趴在這裡做什麼? 然後,那女人就帶著男人摸到了牛棚,開啟門,黑星還在咀嚼,還在反芻,那女人的手就要去牽牛繩。 黑星一反頭,女人的手就落了個空。 女人暗罵了一聲,對男人道:“我看著它挺滲人的,還是你來吧!” 男人遲疑了一下:“可是我也怕啊。聽說之前連那些偷牛賊用了乙醚都沒有給迷翻,還被這牛給頂了一下。你看它那角,這要是給我頂一下,我不得受傷啊?” 女人道:“那你看怎麼辦吧!你不是缺錢麼?我弟弟握著錢不給我,我爸住院也要用錢,不賣這頭牛,你怎麼辦?” 男人沒辦法,只好伸手去抓那牛繩。 這一次,倒是被他抓到了,這牛啊,只要鎖住了他的鼻子,基本上就只能聽天由命了。 男人志得意滿的想要牽著牛出來,連夜到市裡去,到時候找人賣掉,就有錢回城了! 但這頭牛根本不肯聽話,他很難拉著牛出來。 男人氣急了,上前就是一腳踹在牛身上。 然後,黑星就是一個頂角過來。 “啊!” 蘇何是被這巨大的慘叫聲給嚇醒的,而且同時傳來的還有一個女人的哭聲。 “二姐的哭聲?怎麼從外面傳來的?” 這時,黑星的牛哞聲響起,蘇何心裡湧起一個不好的想法,他拿了手電就跑了出來。 當手電照著的時候,就看到一個男人握著自己的另外一隻手,那手裡的血正不停的往下流呢! 旁邊,蘇蓉也是看著這一幕,給嚇壞了,不斷的流淚。 黑星已經被牽出來了,牛繩也被扔在了一旁。 黑子也跟著一起跑出來了,也是盯著這兩人。 蘇何哪裡會不明白,這是千防萬防,家賊難防呢! 白天蘇蓉問自己要一百塊,他以醫院要繳費為由,不肯給。 這蘇蓉就想到了之前她住院的時候,媽媽葉傳秀將他的那頭牛給賣了的事情。 如今蘇蓉是想要仿照葉傳秀的動作,也將自己的小牛給賣了,給這蔣星洲籌錢呢! 對的,那個尖叫的,就是蔣星洲了。 “怎麼了?這一天天的!”外公從屋裡出來,手裡油燈照了過來,看到這一幕,也是奇怪:“何伢子,這是怎麼了?” 蘇何道:“這蔣星洲夥同蘇蓉要來偷牛呢,這不被我的黑星給頂了一下,恐怕是受傷了!” 蘇何話音剛落,蘇蓉就罵道:“誰偷牛了,這不是咱家的牛麼?我拿去賣了錢,讓蔣星洲回城怎麼了?” 聽聽,不打自招,而且這態度這麼的理所當然。 蘇何糾正到:“這牛是我自己賺錢買的牛產的小牛,也就是說,這牛是屬於我自己的。我若是要告,你和這蔣星洲都是偷牛賊。現在村裡剛抓了一夥偷牛賊,何局都說了,最少都是二十年起步。怎麼?二姐你想進去關上二十年?” 蘇蓉著急了:“偷什麼偷,自己家的牛,算什麼偷?” 這女人的面孔,蘇何還以為她改好了,沒想到為了一個外人,居然能做到這一步! 他心裡不寒而慄! 要不要乾脆分家,帶著小南瓜出來自己單過吧! 但他很快就把這心思給去掉了,不說爸媽不會同意,外公外婆也不會同意的。 要是分家出來,也沒地方住。 這年頭,想要買房,那是基本不可能的。 要再過幾年,才會開放這個業務。 到時候,才有機會。 聽到蘇何說要報警,那蔣星洲可是嚇壞了,彪哥他們剛被抓了,他要是也被抓了,被關上二十年,這一生都毀了! 他著急了起來,也顧不得手裡的傷了。 蔣星洲跳起來,說道:“都是蘇蓉讓我來的,她說這是她的牛,她和你說好了的。我沒有偷牛,都是蘇蓉偷的。你要報警,就抓她一個人,我就是來幫忙的。” 蘇何冷笑:“她要偷牛,賣了錢,卻是給你?你這忙幫的倒是輕鬆,來錢可快了。” 蔣星洲忙道:“我就是借的,我要回城,她也想要進城,說是給我錢,帶她進城。” 蘇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這是蔣星洲說出來的話? 以前的甜言蜜語,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