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家店光線不暗,坐著說話舒服。” 林唯平卻覺得這家店光線太亮,兩人表情給照得鉅細無遺,想說的話到了嘴邊就有點猶豫。尚昆見此故意說些碎碎雜雜的事緩解氣氛,他知道林唯平今天約他出來說話,一定是有牌要攤,所以他也是緊張,只得調出渾身解數尋找話頭:“老王家的菜要比晚上的吃著舒服多了,雖然說到原料還是晚上的好。飯店裡的菜味精太多,我現在一進飯店聞到那氣味就已經倒胃口。” 林唯平挑眉問道:“那你就不會叫個保姆或者是鐘點工給你燒?” 尚昆道:“麻煩,也叫過,但是我現在住的房子是臨時的,老王那裡買的一套還沒裝修扔著。房子太小,用保姆撞來撞去的難受,鐘點工我又沒時間管,所以能求她打掃好衛生,衣服給我洗掉能穿就好了。平時沒應酬的時候吃食堂也方便。” 林唯平笑笑,但是那笑容有點僵硬,尚昆一看就看得出她很緊張,緊張到連這個平時長袖善舞的人都會露出不自然。林唯平想想,還是不說,探頭從剛買的購物袋裡拿出一個深藍色小盒,遞給尚昆,還是很不自然地道:“這是我剛給你買的,我覺得這個鬚後水的味道比較好聞。”當然連手也被尚昆一起抓過去。“先禮後兵,我送了你禮物,你也已接下,你總不好意思對我太兇。” 尚昆疑惑,這話怪了,不象是他心中所想的那樣,本來以為林唯平是先拿鬚後水給他一個暗示,看來林唯平是有別的話要與他談,他心裡微微有些失望,剛才接到鬚後水的高興立刻給壓了下去,但是手裡握著的那個手還是不放,雖然見林唯平單手持壺倒奶茶很不方便。他也不說話,就是看著林唯平。 見此,林唯平沒辦法,知道要比城府,她差太遠,還不如老老實實的好。“是這樣的,這件事我不與你說清楚,別的事也沒法繼續談,因為我心裡會不安。你最好別插話,等我全部講完後再作評論。”邊說邊把手抽回來,她覺得手被尚昆握著,說下面這些就很不流暢,尚昆若有所思地看著她,最後還是把手鬆了。但是他心裡更緊張,他知道別的事指的是什麼,就是兩人的事。什麼事會妨礙林唯平談兩人的事?難道她還有不為人知的私人隱衷?尚昆點點頭道:“別緊張,你慢慢說,我聽著。”&nbsp&nbsp'返回目錄'&nbsp&nbsp

食葷者(二十五)(5)

林唯平抬眼看看尚昆,最終還是沒勇氣看著尚昆的眼睛說話,垂下眼看自己的杯子,咬著唇不知從何說起,尚昆看著她那樣子,不忍心地道:“不想講就別講了,你還有什麼大不了的事的,即使有,我也都。。。。。。〃話沒說出口就被林唯平攔住,終於抬頭直視著尚昆道:“你別先下結論,這事你未必喜歡。你還記得我以前說的天津融資的事嗎?那事成了的。”邊說邊用手示意尚昆不要插話,“第一次我拿到三百萬,但是發貨不是發給凱旋,而是給我自己註冊的一家貿易公司。一轉手我就把貨劃到凱旋。那時的情況是這樣的,你給我的六百萬流動資金中有一半還在原料商那裡排隊等發貨,其他一半分別在成品和下家的應收款裡壓著,而公司的生產和業務又上的那麼出人意料的順利,所以材料斷檔。我給凱旋的價格是這樣算的,按凱旋自己打錢進原料供應商那裡得到的價位,然後加排隊等候時間和貨運時間的銀行利息,沒加一分錢就給了凱旋。但是因為我的那批貨是走關係從上家的上家那裡拿原始串材做的,所以我還是賺了,但是扣除給天津公司的利潤,和全部由我自己出的上下疏通費用,基本沒什麼賺頭。”說話間,林唯平看到尚昆臉色沒變,但是眼睛垂下去看了一會兒自己的杯子,而耳朵那部分似乎紅了一會兒,但隨即又恢復顏色,抬眼看向林唯平時候的目光也沒見多大變化,還是一樣的深邃。但是林唯平還是注意到尚昆拿著煙到奶茶壺下面的蠟燭上取火費了一點周折,看來他心裡未必如臉上鎮靜。 林唯平咬咬唇繼續說下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