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

要放在從前,盧彤杉也不會去趟這渾水,今日卻不知道怎麼地,看見沈氏蒼白的臉頰,那火氣就壓也壓不住的朝著外面冒,俗話說忍無可忍無需再忍!她介面巧笑嫣然道:“是啊,母親說的極是,三弟妹可真真是個有福的,我們哪裡比得了,光說三叔是如何疼三弟妹,就教人眼紅了,怕三弟妹寂寞,見天的就給三弟妹添幾個姐妹,特別是如今三弟妹有了身子,多了那許多個姐妹幫襯著,也操些閒心。”

眾人聞言,都把目光集中道了盧彤杉的身上去,姜氏一直見盧彤杉不管她怎麼說都不會發火,又素問盧府中的二小姐是個軟懦好欺的,當時晉寧提出來的時候,她才二話沒說就允了這門親事,還大大方方的給了那許多的聘禮,今個兒這番話倒是讓姜氏對盧彤杉刮目相看起來。

範蟬衣原本還在春風得意,卻被盧彤杉說得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半天憋不出一個字來。

趙媽媽在盧彤杉身後不遠處站著,也很是詫異的看著自己家二小姐,不知道盧彤杉今日怎麼會突然和夫人正面起了衝突。

沈氏倒是未曾想過盧彤杉會為自己出頭,卻也不想見她因為自己的緣故與夫人對上,教她家爺知道了定然是要怪罪她的,一時間各種複雜的心思都湧上心頭。

汐姐兒和霜姐兒則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見母親和幾個嫂嫂都不敢言語,也都是瞪大了眼睛瞅著眾人,大氣不敢出。

姜氏哪裡會容忍盧彤杉騎到她都上去,當下就冷著臉一拍桌子道:“大房的,你是怎麼說話的!”

盧彤杉樂了,一臉無辜地委屈道:“母親這是什麼話,我只不過是羨慕三叔與三弟妹伉儷情深。”

姜氏一時間也找不到話說,盧彤杉看著姜氏的樣子,在心裡偷著樂,要說耍嘴皮子,她可從來不會輸人!前世還在警校裡上學的時候,有次被一個總是有事沒事來找茬的女人逗得火起,她火力全開,整整不帶髒字不重複字眼地將那個女人罵了半個小時沒停,自此之後,再也沒有敢來挑戰她的權威。

這些內宅婦人,和她這樣的完全不是一個段數的,盧彤杉沒有絲毫壓力。

範蟬衣見狀,也沒有想到在一旁暗自著急,忽然靈機一動,捂著肚子道:“哎喲,我的肚子……”

姜氏見狀,心疼的轉頭噓寒問暖,又叫人去請大夫來,有倒熱水的,盧彤杉也不往前湊,只是站在原地,冷眼看著範蟬衣裝病,心道這屋子裡面可真是熱鬧啊,難怪古人都說三個女人一臺戲,這可是一屋子的女人吶。

姜氏被盧彤杉那番話說的吃了暗虧,現在看著自己的兒媳婦又肚子疼,腦子一熱轉頭厲聲衝著盧彤杉道:“你不就是嫉妒她肚子裡有了孩子,怕將來老爺子把爵位給了三爺嗎!真真是為了那些見不得人的心思,做出這些腌臢事情來!”

盧彤杉一臉委屈道:“母親這話可是冤枉我了,不知道我做錯了什麼事情讓您這樣往我身上潑髒水。”

範蟬衣唯恐天下不亂,又小聲呻吟著加了一把火,輕輕拉著姜氏地衣服袖子道:“娘,您就莫要怪大嫂子了,她也是有口無心的。”

姜氏聞言,原本滅了的火騰地一下子又竄了起來,想起晉寧的生母,還有那些年所遭受的委屈,越想越憤怒,拍了拍範蟬衣地手道:“你啊,就是太心善!不知道這知人知面不知心!”

範蟬衣也不言語,只是垂下了眼瞼,小聲呻吟著。

姜氏走到盧彤杉面前,惡狠狠地道:“今日我就教教你規矩罷!免得日後出去丟了我們晉府的人!”

話畢,抬手就給了盧彤杉一個大耳光,盧彤杉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一個沒站穩,瞬間覺得地轉天玄,直直的朝著後面倒了下去,把趙媽媽、沈氏還有汐姐兒都唬了一跳,這一下,原本就夠熱鬧的屋裡,直接亂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