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臉上紅潮依舊未退去,手在董策的胸口磨搓著,輕聲道:“夫君,這次回來,妾送你個禮物。”

“禮物?什麼禮物?”董策來了興致,笑問道。

紅袖咕咕一笑,俏皮的抿了抿嘴角:“不可說。”

……

兩個時辰後,董策率領著家丁隊離開了磐石堡。

數十騎策馬而去,碩大的馬蹄踩在因為長久未雨而顯得異常乾燥的地面上,濺起了陣陣煙塵。

留守磐石堡的是石進和周仲二人,嚴格來說,他們兩個已經從家丁系統轉入了正規軍系統,所以董策現在帶著家丁隊的形同,一般是不會再帶上他們的。但是這並不意味著石進二人不知道,實際上,石進周仲算是知情人之一。

現在磐石堡周圍沒有什麼強敵,這會兒又不是建奴和察哈爾蒙古南下劫掠的時候,而那已經訓練了這些時間的新兵們雖然還遠未達到形成效戰鬥力的地步,但也不可小覷。

有這些人手在,就已經是足夠了。

隊伍出了磐石堡之後便是往南,然後順著洢水河往東,從石橋上渡過了甘河之後再折而向北,沿著甘河東岸溯流而上,一路向北行去。

董策一行人的速度並不快,只是策馬小跑,維持在一個頗為均衡的速度上,並不是鞭馬狂奔。因為磐石堡現在所有的戰馬都在這裡裡,也不過是七十餘騎而已,只比騎士的數量多出二十多,遠遠達到一人兩騎的程度。既然達不到一人兩騎的程度,無法換乘,那麼現在加快速度也沒什麼用,現在快,以後也得慢下來,跟維持均速其實差不多。更何況,那樣催馬很容易就會造成戰馬的損傷。

這等大牲口,其實是一種挺脆弱的生物。

原來磐石堡的戰馬不止這些,但是那些從馬賊手中搶來的戰馬有的受到了驚嚇,被抓回來之後不肯進食,沒幾日就死了。有的則是在戰鬥中受了傷,因為董策這邊缺乏有經驗的獸醫和馬伕,導致沒有及時的救治,又是死了幾匹。而後來馬棚裡頭鬧起了馬瘟,又是很死了一些,可是吧董策心疼的不得了。

戰馬不斷病死這一現象在幾隻猴子被買來之後得到了很大的改觀,說了也奇怪,猴子養在馬棚裡之後,這些想來對其他動物頗有敵意行為兇惡的猢猻卻是和那些戰馬相處的極好,時不時的打鬧玩耍,看上去親近的很。戰馬們對這些小東西也是頗為的容忍,並沒有流露出敵意。

董策不知道馬瘟到底有沒有被遏制住,反正自從那幾只猢猻入住了馬棚之後,就病死了一頭戰馬。

看樣子,效果還是有的。至於其中的原委,董策也說不清楚,只能感嘆造物之神奇了。心裡卻是暗暗定下決心,以後戰馬的數量增多,一定也要多弄一些猴子回來。

現下那空著的二十多匹馬上,馱運的是家丁們的乾糧和甲冑,現下家丁們都是一陣大紅胖襖,並未著甲,只是手裡握著武器,就連腰刀雙插和弓箭都放在了馱馬背上。大約兩個家丁合用一匹馱馬,如此一來至少每匹戰馬就能減重三十斤到四十斤,這是一個很不小的數目了,可以相當程度的提高整個隊伍的速度。

一共九名斥候,除了左手邊是甘河無需防備之後,前後右三個方向各自放出去了三人,遠遠探出足有三四里地去。就算是有敵蹤出沒,也可以早早的發現,及時穿戴甲冑應對。

只是有備無患而已,畢竟這個時候,哪裡來的敵人?

董策胯下的那匹棗紅色的遼東雄駿,體大毛長,比周圍那些蒙古馬大出兩圈,高出一頭去,自是顧盼生偉,理所當然的就成了這些戰馬裡頭的頭馬。它潑拉拉的跑在最前面,邁著輕快的步子,雖然背上馱著董策這個一百六七十斤重的大漢,卻是絲毫不顯得吃力。他旁邊卻是白忠旗,這位長隨兼書記官騎著一匹黃驃馬,渾身棉衣棉褲裹得嚴嚴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