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往往會惹出麻煩來了。

其實有些事兒,是她不該管,也沒資格動問的,她管了,那就是越權!當然,她自己是沒這個概念的,但是不代表別人不這麼想。

霍青桐低著頭不說話,董策嘆了口氣,也實在是對她說不出什麼重話來,指了指一邊的椅子:“好了,好了,先坐下吧,坐下再說。”

“嘿嘿……”霍青桐依言坐下,抬起臉來,衝著董策嬉皮笑臉的一笑,道:“就知道大人不會坐視不管。”

“你這丫頭!有長進啊,都會玩兒這套了!”董策沒好氣兒的點了點她:“成了,先說正事兒。”

“是!”霍青桐裝模作樣的臉一板,應了一聲。

她把帶來的東西拿出來遞給董策,道:“今日開始便往回收那些棉片兒和青蚨編成的甲葉了,今日一上午,收了四五十人的。我都是一個個看的,有的那甲葉編的不好,我都把他們打發回去了,讓她們重新再弄一遍。那些合格的,都是當場發給糧食。”

“您看看這些成麼?”

董策把那些甲葉和棉片兒拿在手中過了一遍,點點頭:“不錯,看來她們還是用心的。”

“大約幾日能都弄完?”董策問道。

“最遲後日也就完了。”霍青桐想了想道。

“後日的話……似乎有些來不及……”

董策沉吟片刻,道:“白墨,記錄。”

“是,老爺。”

白墨應了,鋪好紙墨,提筆待寫。

“崇禎八年二月初九日,著命霍青桐將第一批青蚨甲料送到,共計五十副之料材,著冷兵器組趙鐵砧收到即刻,著急人手,立即打造。但有所需之物,憑此往府庫領取。”

董策說著,白墨刷刷刷很迅速的寫完,吹乾了墨跡,遞到董策面前。

董策瞧了一眼,用了印,便遞給了霍青桐。

“這批甲冑,是頗為緊急的,你那邊,也要儘快做好,如此工坊那邊,方才材料供應的足夠。”董策叮囑道。

霍青桐自是應了。

正事兒說完了,董策看了她一眼,慢慢悠悠道:“說罷,這次又有什麼不平事了?”

霍青桐看了階下的張繡一眼,張繡低著頭,似乎不敢看堂上,隔著這麼遠,霍青桐似乎都能感覺到她的身子在輕微顫抖。

能決定她命運的,便是眼前這個男人。

董策瞥了一眼張繡:“跟她有關?”

“沒錯兒。”霍青桐吸了口氣,緩緩道:“大人,堂下那女子,名為張繡,本是左雲縣人氏……”

霍青桐把張繡的經歷一五一十,原原本本的說出來,她沒有添油加醋,以董策的心思,若是有所誇大之處,他定然是能聽的出來的。而這件事本就已經是足夠慘,也不需要添油加醋。

她說著聲音便是發顫,眼圈兒也紅了。

董策越聽越是眉頭緊鎖,臉色陰沉。

原來自己的軍中,竟然還有這麼一個人!此人的所作所為,已然不是心術不正可以形容的了,簡直就是陰險惡毒,詭詐殘忍。能對深愛自己的女人做出這等禽獸不如之事,這得需要何等殘忍的內心和涼薄的性格?

霍青桐說完,滿臉哀求的看著董策:“大人,求你救救她,那韓守正禽獸不如的一個東西。現下他不在家,若是等軍中放了假,他回了家,得知張繡這般做了,說不定就把她給打死了!”

董策沉吟不語。

“此人若是留下,定然就是個禍害!”董策幾乎是在瞬間就做出了這個決斷。

俗話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一個人的性格,除非是發生過什麼莫大的變故,否則往往是很難變化。而從這韓守正的行為上來看,哪怕是淪為流民之後,也沒能讓他改了性子,反而是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