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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龜公應了一聲,轉身出去。
老鴇請兩人脫了鞋,上了靠著東牆那臺子,臺子也不高,比家裡的炕還要矮不少,一偏腿就上去了。在老鴇的安排下,兩人一人一個小几,各自盤腿在竹蓆上坐下了。
他們之前心裡還都有些犯嘀咕,這數九寒冬的,席地而坐,再加上地上鋪的還是竹蓆,豈不是把人冰了?
卻沒想到,腳踩在上面,卻是感覺地面上暖暖呼呼的。屁股挨上去之後,更是覺得一股熱氣兒直接便透了上來,瞬間便是從谷門一直透到心口,在外面呆了這許久已經有些冰的身子也變得暖融融的。盤腿坐在上面,舒服的緊。
那老鴇最善於察言觀色,見他兩人露出詫異之色,便笑道:“這些年歲冬日是越來越冷,太過難熬了,是以便燒了地龍,小門小戶的,房子少,倒是也方便。”
她的話語中有些自豪,卻不會給人以矜持傲慢的感覺,顯然是從小在那風月之地生長,十幾年鍛鍊下來,察言觀色的本事,說話的技巧藝術,早就是爐火純青。
董忠康兩人不知道地龍是什麼,從來未聽說過,不過為了不露怯,也是裝模作樣的連連點頭。
其實那老鴇說這裡用的是地龍,卻是誇口了。
地龍,實際上就是地暖。
地暖這種東西,可不是後世才有的。實際上早在明朝就已經出現,不過適用的範圍很小,基本上只存在於王公貴族和大內之中,故宮紫禁城之中就留存有痕跡。其原理,乃是在青磚地面下砌好煙道,冬天透過煙道傳煙併合理配置出煙窗以達到把青磚溫熱而後傳到室內,使室內產生溫暖的效果。
原理和火牆、火炕是差不多的,但是造價成本,以及一些細小環節的應用,可就遠遠不是火炕能比的了。而老鴇這兒用的,實際上就是火炕而已。在一樓有一個修起來的暗間,有煙道通向這兒,裡面時時刻刻有人在燒火,是以這裡很是溫暖。
很快,飯菜便是送來上來。菜不多,只有三個,一個蒜泥白肉,一個清炒油菜,一個蘿蔔乾炒臘肉。另外還有兩瓶汾酒,一開啟蓋兒,便是香味兒四溢。
董忠康兩人都是餓得狠了,不過卻也知道矜持,只是瞪著那菜餚,眼中幾乎要冒出火來。
老鴇張羅著上了菜,於竹青便跪坐在董忠庸身邊,為他添酒佈菜。董忠康看的羨慕,嘿嘿一笑。
那老鴇趕緊道:“這位爺,您瞧著咱們這兒這麼多姑娘,任君挑選。”
董忠康眼神兒掃過去,那些女子看他看過來,趕緊都挺直身子,盼著能讓他選中。
這二位一看就是身板兒好的不得了,在床上定是比那些給酒色掏空身子的花兒花兒公子們要耐用的多了,瞧著就讓人眼饞。而且今日有三個姐妹出去拉客人,最後卻只有小妹於竹青拉回兩個。這兩位爺來了,是不用擔心捱打了,但若是自己不被選上,怕是明日餓肚子是免不了的。
董忠康尋摸了一陣兒,點了其中一個女子:“就是你了。”
“香荷,還不過快過來,大爺能瞧中你,多大的福氣!”那老鴇趕緊道。
“是。”香荷婉婉轉轉的過來,依偎到董忠康身邊。董忠康也不客氣,把她擁進懷中,伸手便是在她身上揉捏起來。
若是董忠康二人表現的更豪爽大方一些,穿著更光鮮一些,這會兒老鴇就該讓剩下這些女子跳舞取樂了。至於是跳那靡靡之音的豔舞還是什麼,就要看客人腰間銅有多少了。
不過這跳舞,在這妓院裡也算是較為高檔的享受了,等閒身家是見識不得的。
不過老鴇也不會讓氣氛冷清了,衝著一個女子道:“香蘭,給大爺們唱個掛枝兒聽聽。”
“是,媽媽。”那香蘭應了,清了清嗓子,便是清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