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不是為了自己的武功?”

“我能信任楊若華嗎?這人的來歷本就奇異之極,自打出谷以來猶如換了一個人,她的武功、身世全都是迷。在醉仙樓門口,我都沒有發現有人跟蹤,她卻能。適才被殺手圍攻,她提醒我,現在最重要的是李莫愁的情況。可是她怎麼知道那人就是李莫愁?我根本就沒有說過,她也絕不可能見過。到了醉仙樓後院,我讓她禁聲,她卻上前制住了那個龜公,那傢伙是不是有問題呢?”正想著,忽覺有人目光向自己投來,這目光不同於路人的憤怒和嘲笑,而是一種疑惑與擔憂。

任天行循著目光抬眼望去,只見街道對面一女子寂寞如常的端坐與輪椅上,她身材苗條、嫋娜美麗,只是一張臉蒼白的嚇人,煙波流轉如煙霧朦朧,洞察世事,她看向任天行的目光中竟包含著同情與鼓勵。

任天行呆呆的望著她,不禁苦笑,“想不到我有一天,會被一個殘疾同情。”女子好像讀懂了他的眼神,唇角掛起微笑,霎時好似暗夜花開、煙波籠罩,讓人感覺如登仙境。她一個人吃力的轉動輪椅,逐漸消失在夜色中,任天行沒有說話,也沒有追上去,莫名奇妙的人真是越來越多了,他不知自己為什麼會走到今天這一步,一切究竟為了什麼?

“我該急流勇進,還是當機立退?這一步,該進,還是該退?”他失去了一切進取的鬥志,只感覺前無去路,退無死所,不禁微微顫抖著。此際,他沒有人可以問,沒有辦法不戰,沒有敵人可以殺,沒有後路可以退。

一個三十多歲塗脂抹粉的青#樓女子,款款走來,“哎呦,真是好俊俏的公子,今日是我們似水年華,一年一度的花魁競選,公子可賞臉進來瞧瞧嗎?”

任天行掃視四周,原來他不覺間走到了一家青#樓門口,此時雖以入夜,但沿街的店鋪鱗次櫛比,酒樓妓#院更是熱鬧非凡,來往的過客遊人甚多。他正想喝酒,想也不想邁步走了進去。

剛一邁進,只感覺眼前一亮,只見樓內以水晶玉璧為燈,珍珠為簾幕,範金為柱礎,端的是富麗堂皇,上下樓層底下一層是普通平凡人吃飯之處,上層為高檔貴客食住之處,美食美酒香氣四溢,讓人流連忘返。嫖客們不時對捎首弄姿的女人,指指點點,不時戲弄調笑。女子們則說什麼“賣藝不賣身”云云,但一看到錢,往往就把話倒過來了。

任天行既不理臺上的花魁競選,也不理下面男女的打情罵俏,在後面找了張桌子獨自坐下,要了幾個小菜,一壺美酒,自斟自飲想著心事。只一會兒的功夫,這間青#樓已然高朋滿座,樓上樓下,每張桌子都有了客人,跑堂的夥計忙得滿頭大汗,連嗓子都有點啞了。老#鴇則是笑容滿面,笑的嘴都有些歪了。

“敢問小兄弟,這裡可以坐嗎?”一聲柔和的男聲,打斷了任天行的思緒,他暗暗皺眉,抬眼看去,只見面前站著一俊秀公子。這人二十五六歲年紀,濃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揚起,長而微卷的睫毛下,有著一雙像朝露一樣清澈的眼睛,英挺的鼻樑,像玫瑰花瓣一樣粉嫩的嘴唇,還有白皙的面板……他身穿白衣,腳登粉底鞋頭戴白方巾,襯著俊逸的面龐,端的是人物俊秀,瀟灑出塵。

任天行淡然一笑,“沒想到在這樣的地方,竟會遇到兄臺這樣的人物,請坐!”那人道了一聲謝,俯身坐下,不一會兒跑堂的端來了一壺酒,連帶著八個杯子。

任天行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原來兄臺有這麼多客人,我這就告辭了。”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