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忌年紀小功力還很弱,每天只能用一次。這冰蟾雖然不會損傷真氣,但是每天都運功逼毒,內力想精進當真難的很。所以咱們還要靠那位‘蝶谷醫仙’治療。唉,若是無忌如我一般剛中玄冥神掌就好了。”

張無忌勉強笑道:“哪裡能事事盡如人意,如今得知任大哥你有救了,我已經高興的很了。”

任天行摸了下他的頭,“這冰蟾也是件寶物,我送一隻給你。有它來壓制你的寒毒,想必那胡青牛要救你,必然會容易許多。”

張無忌連連搖頭,“這東西如此貴重,無忌怎麼能要?回想我剛見那老前輩的樣子,心中只想著躲避。而任大哥卻能出手相救,無忌真是萬萬不及,也只有大哥才配擁有此物。”

任天行又取出個小盒子,將一隻冰蟾裝了進去,不由分說的塞在張無忌的手裡。“正是因為它寶貴,才要給需要它的人。我已經有了一隻了,這東西能救你性命,你怎能不要。是想陷任大哥不義嗎?”

張無忌感動的熱淚盈眶,心想:“這東西不僅能吸毒,更能救治內傷。有了一隻便相當於多一條性命,誰會嫌少?任大哥竟然將如此寶物,毫不猶豫的送給自己,讓我以後如何報答?”無忌自隨父母回到中原,受盡了別人的白眼和侮辱。一直覺得,父母死後真正疼自己的只有太師父一人。如今見任天行如此關心自己,自然感動非常。他嘴巴一張一合,就是說不出話來。

常遇春見無忌這樣,也道:“無忌兄弟,任兄弟說的對啊。這東西對你的意義非凡,有了它你更有可能保住性命,你要是還矯情,連老哥都嫌你虛偽了。”

張無忌聽了,抽了抽鼻子,將臉上的眼淚摸了摸,抱拳正色道:“謝謝任大哥,無忌收下了。”

一片淡淡的月光,透過這黑暗的房中,已經是午夜過後,正是人們最困最乏之時。突然,屋頂上的瓦,輕輕一響。任天行瞬間轉醒,他眼睛微微張開一條縫。只見,屋瓦競被人掀開了幾片,但卻沒有發出絲毫聲音,這夜行人竟是個老手,手腳乾淨利落得很。接著,一條人影就像魚似的滑了進來,手攀屋頂,等了等,聽不見任何響動便飄落了下來。

任天行不動聲色的一動不動,他心中好笑,心說這人若是小偷,能偷到自己這兒,真是祖上缺德了。

月光下,只見這人影黑巾蒙面,穿身緊身黑衣,裹她豐滿而又苗條的身子,竟是個動人的少女。她手裡握柄很輕很短的單刀,刀光在月光下不住閃動,她一雙黑自分明助大眼睛,卻瞬也不瞬地瞧床上的任天行。

任天行覺得有趣,沒想到竟然是一個女賊,心中竟也起來遊戲的興致。他生怕將她驚走,鼻息像是睡得更沉。女賊盯了一會兒,見他睡的香甜放下心來。她輕手輕腳,翻了任天行脫在地上的衣服,翻出了銀票和碎銀子,卻又塞了回去。

任天行恍然,心知她不是偷倚天劍,便是偷朱睛冰蟾了。只可惜這兩樣東西都在他身邊。她眼睛東瞧瞧,西瞧瞧,也沒有發現,便大著膽子向自己床邊摸了過來。

任天行仍然是毫無所覺,她便在床上摸索起來。任天行心說,你既然如此大膽,若不給你些懲罰,那可就是我的不是了。要知道倚天劍和朱睛冰蟾都是難得的寶物,這賊人如果知道自己的身份還敢與自己為敵,那便是敵人,是敵人就絕對不能輕易放過。

就在那女賊身子緊貼在任天行被子上的時候,他忽然運指如飛,點了她八處穴道,然後將她抱進自己的被窩。女子的眼睛瞬間瞪大,眼神中帶著不解和恐懼,她既不能動,也不能言,因為她的啞穴也被點了。

任天行將她臉上的黑巾揭開,月光照在她的臉上,十分美麗動人。她十六七歲的年紀,肌膚勝雪,眉間雖有驚懼之色,卻難掩淡淡的嬌媚之意,當真是‘俏麗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