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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劍聲笑著錘了任天行胸口一拳,“他媽的,我現在還真想將妹妹嫁給你了。大明天下,華夏蒼生,也只有你任天行的肩膀才挑得起。”說罷轉身,大笑而去。
任天行朗聲笑道:“兄長走好,送你一句話為臨別之言,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關終屬楚!”
沐劍聲轉過迴廊,人影不見,聲音卻遠遠飄來,“多謝兄弟,苦心人;天不負;臥薪嚐膽;三千越甲可吞吳!哈哈……”餘音渺渺,漸漸消失於茫茫的黑夜之中。
任天行揹負雙手站在門口,在黯淡的燈光下更顯得出塵飄逸,“唉,一切都是不得已而為之,莊夫人,這次怕連你也要小瞧我了。”
莊夫人美目顯現奇光異彩,由衷說道:“公子說的是哪裡話?一個男人最重要的是血性,若處處讓人同情,永遠都是弱者。今日小公爺脫胎換骨全是拜公子所賜,就算他要將妹妹許給你,也是佔了大便宜的。”
任天行愕然轉身,他甚至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莊夫人在他的眼裡一向是端莊、得體、性情剛烈,何曾見過她打趣、開玩笑的樣子?
莊夫人話一出口便後悔了,“呀,他會不會覺得我是個輕浮的女子?”見任天行驚奇的打量自己,心裡一慌,臉色微紅的低聲道:“公子……我……我失禮了。”她含羞帶怯的樣子與平時大相徑庭,加之身穿雪白孝衣,更平添幾分清新豔麗,讓任天行不禁看得一呆。
莊夫人低著頭,見任天行半天沒有說話,疑惑抬頭,便撞見任天行呆呆的眼神。她心中一甜,剛想說些什麼,轉而回想起自己的身世、年紀,知道一切都是痴心妄想。低頭望著自己身上的孝衣,更覺得自己愧對丈夫,有失婦道。她眼圈一紅,不想在任天行面前尷尬,拼命忍住要流下的淚珠,神情悽切的跑了出去。
任天行望著她逐漸消失的背影,無聲的嘆了口氣。他對這個女人有著無限的憐惜,為她身出書香,滿門被殺感到可憐;為她年紀輕輕,孤身一人感到可惜;為她身為婦孺,勇報夫仇感到敬佩。可是自己憑什麼留住她,又憑什麼給她安慰?若是糾纏的太深,反而會給她帶來無盡的煩惱,自己又能給她什麼呢?
任天行覺得心中煩悶不堪,不知為什麼自己聰明非凡,可一處理感情問題便如同白痴。他搖了搖頭,強迫不去想這些,向著東側亮光的地方走去。進得屋中,一陣若有若無的檀香飄來,給人安寧祥和的感覺。傢俱古樸而考究,莊夫人一向節儉,這樣的房間她是不會住的,唯有接待一些特殊的客人時,這房間才會開啟。這樣的面子工程,在任天行看來都是虛的,不過這個時代的大門大戶卻都是如此,他自然不會去說些什麼。
“呀,任相公,你來了。阿九少奶奶還沒有醒呢。”聲音嬌柔動聽。任天行苦笑道:“雙兒,我都說了,你別這樣稱呼我與阿九,我可不習慣這樣。”
雙兒一聽眼圈頓時紅了,“都是我不好,惹相公生氣了,我這就走。”說著站起身,就要奔出去。
任天行連忙將她拉住,映入眼中的是一張雪白的臉龐,眉彎嘴小,清秀可人,她大約十三四歲年紀,頭挽雙鬟,淚汪汪的看著自己。任天行憐意大升,輕柔的擦去雙兒眼中的淚珠,“好了,都是我的錯,以後你愛叫什麼便叫什麼,我都愛聽的很。”
雙兒破涕為笑,感動說道:“任相公,雙兒要是能服侍你,便是最好的了。你……你何必對我這麼好?”
任天行心說我哪裡對你好了?暗道:“她越是這樣,自己便越想對她好。這雙兒莫非學過心理學不成?”輕輕的颳了下雙兒的小鼻子,“你呀,真是個小鬼頭。”
雙兒伸出舌頭,扮個鬼臉。但這鬼臉只見其可愛,殊無半點可怖之意,反逗得任天行想笑。雙兒嬌聲道:“人家才不是鬼呢,連裝都裝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