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倪天舞喚來幾名士兵將軒轅海拔送走,她則緊咬著嘴唇,步履蹣跚的追向蘇哲離去的方向。

水幕一陣波光流轉,顯示出蘇哲挺拔的身影,和背後一道若有若無的身影。

趙一夫眼中爆射寒芒:“主人,我去看看這到底是什麼人如此大膽?竟然想要暗殺少主?”

朝天歌沉吟片刻,沉聲道:“你們三個都去吧,但不要輕易出手,除非蘇哲遇到生死危機你們再出手,不要殺了那個人,我要放長線釣大魚。”

“是!”三名副帥就如最謙卑的僕人般,恭敬的彎腰倒退,走到門口才轉身快步離去。

待三人出去後,朝天歌才如同自言自語般說道:“三十六,你跟著那個殺手,看看他到底是誰。”

沒有人回應,空氣卻一陣扭曲,隨即恢復了正常。

“出來吧!”

一路上蘇哲暢通無阻,直到遠離軍營,來到荒僻之處,蘇哲才轉身淡然道。

“咦,不愧是我族駙馬,竟然能發現我,不錯,不錯。”

空氣中泛起一陣漣漪,一名黑衣中年男子,目中閃爍異芒,緊緊的盯著他。

蘇哲看著他皺了皺眉:“你是妖族之人?”

“不錯,妖族聖王尾羽。”

本該回妖族領罪的尾羽本來已經準備離開軍營去亡命天涯,但在發現蘇哲來到星空戰場後,立刻改變了主意,潛伏下來。

他知道自己的身份暴露,已經成為了棄子,可是他不想死,而蘇哲就是他生存下去的希望。

對人族大部分人來說,區區一個蘇哲雖然有些特立獨行,還有一些能力,但也就僅此而已。

可尾羽作為妖族的高層,又怎麼可能會不知道蘇哲這個含有帝血的駙馬在那些人眼裡有著怎樣的分量。

若不是蘇哲行蹤莫測,他背後之人早就將其抓走了。

尾羽知道那些人是何等的心狠手辣,若不能抓住蘇哲當做自己的籌碼,等待自己的只有無休止的追殺。

所以他毅然決定出手,將其抓走,本來想抓住倪天舞,要挾蘇哲遠離軍營,讓他好下手。

可沒有想到蘇哲驀然和倪天舞翻臉,還正中他下懷的向軍營外面走。

這讓他毫不猶豫的放棄了挾持倪天舞,緊跟著蘇哲就出了軍營。

真是老天都在幫自己啊,尾羽心中大暢,如同貓戲老鼠般獰笑著:“駙馬爺,你是打算束手就擒呢,還是垂死掙扎一番?”

蘇哲挑了挑眉頭,好奇的問道:“你是妖族聖王,為什麼要對我出手?”

“等你落到我的手上,你就知道了,現在無須問那麼多,還是乖乖的束手就擒吧。”

尾羽悠然自得的向蘇哲走來,渾身毫無戒備,彷彿蘇哲就是毫無抵抗能力的玩偶。

蘇哲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螻蟻尚且偷生,我蘇哲怎麼說也是堂堂男兒,哪裡會束手就擒。”

“哎,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啊,束手就擒多好,非要受點皮肉之苦才肯乖乖的聽話,真是不乖!”

尾羽臉上佈滿了戲謔的笑容,伸手輕描淡寫的向蘇哲抓去。

這一抓看似隨意,卻帶著恐怖的威壓,整個天地的空氣彷彿都凝滯了,讓蘇哲感到一陣窒息,如同陷入泥潭中似的寸步難行。

蘇哲眼中一亮,這裡是好地方啊,竟然沒有任何天道壓制,可以任意的發揮出本身的實力。

還沒有和真正的聖王級強者交過手呢,雖然尾羽只是聖王初期,但卻剛好練手。

伸手反抓,一樣的輕描淡寫,不帶任何的煙火氣,只不過天地威壓卻比尾羽更加恐怖。

一個四四方方的透明世界將尾羽籠罩其中,他的一抓之力在蘇哲的界中仿若土雞瓦狗般轟然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