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下方都是湖水,沒有像這樣的一塊棲息地了,而且懸崖非常的光滑,跟這裡差不多,下方的水深我們也試過,奇怪的是深度都差不多,就是兩人半這麼深,試了二十多處都是這樣,這湖底應該是平的。”

“平的。”澤斯在過這片湖水時已經有了這樣的想法,想不到真是這樣嗎?

亞爾繼續道:“這山上面起伏不大,一直走過來我們發現這根本不能算是一座山,就是一塊巨大的覆壓了幾十裡的巨石,而且加上這裡這個馬蹄形的棲息地,它是一個缺月形狀的,要是算上這塊棲息地它就是圓形,滿月一樣的。”

澤斯輕輕道:“缺月,圓形,滿月,月晝真正的意思是這樣啊。”

玄異懶懶靠在巖壁上閉眼養神,耳朵卻聽著那些對話,鼻腔裡發出一聲輕笑。

亞爾又道:“到時候迦納斯家的大軍來了,我們可以先退到山頂上,毀了這些木階石階,他們也就上不去了,我們從上面射箭下來,易守難攻的地方啊。”

澤斯看著這光滑的石壁,確實只要毀了階梯很難上去,可以抵擋一陣大軍的進攻也說不一定,這個地方也算是絕境中的小徑了,不試怎麼知道不行呢?

玄異過了湖水之後,水裡那些蛇也很快不見了蹤影。

澤斯不明白了,居然不再用蛇牽制流水族來威脅自己,究竟在想什麼呢?玄異不可能是來送死的,因為他似乎有更多的手段可以置人於死地,所以他才敢進迦納斯家的城池,敢跟聖都騎士團對陣還佔了上風,他的實力究竟是什麼樣的呢?警惕啊,必須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警惕他。

玉染輕聲道:“他們總是往這邊看。”

玄異還是閉著眼,懶懶道:“這是必然的吧,現在大人物的視線都在我這邊了,真正該注意的卻不注意,愚昧啊。”

玉染:“那些該注意的夫君不是都注意到了嗎。”

玄異:“可我並不是替誰活著的,真正的強大還要看他自己。”

玉染:“他就是薩蒂卡·澤斯,似乎很是沮喪的樣子。”

玄異輕輕睜開眼,真是不成氣候的傢伙,然而有些事值不值得自己心裡已經很明白,早就無關那個使命什麼事了,僅僅只是在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這麼簡單而已。

玉染知道他在想什麼,輕輕握住了他的手。

玄異對女人是不信任的,尤其是這個玉染還和凰攘玉有聯絡,既是出自一家人,深層裡的脾氣稟性會不會一樣真的很難說,撇去這些不說光是這個年齡的女子就夠讓他不信任的了,害怕再被欺騙一次,先不說顏面問題,反正也不在乎那些,心裡的傷痕只怕花幾百年都消弭不了,因為怕受傷才遠離了所有人,也阻止了所有人的靠近。但是現在想起來,自己是怎麼在那時接受了這個駱玉染?總覺得回想起來就有點莫名其妙,但是她的話確實讓他很動心啊,百年的等待什麼的,再加上還是第一次遇到不會對自己懷著惡意的人,而且她真的像一個妻子一樣的,會做飯會種菜,是他夢中想的那樣的女子,就真的這麼出現了,還是還在夢中嗎?還是受著她的迷惑抑或蠱惑?就像凰攘玉一樣嗎?奇怪的感覺,回來回想起來覺得該讓她滾開的,卻在看到她的臉之時開不了那個口,真是糟糕了,豈不是甩不掉了,要是她是騙自己的那以後豈不是更加難過,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棘手的事。

不想正在思考間,玉染卻對著他笑道:“郎君不用想辦法了呦,你是甩不掉我的,嘿嘿。”

玄異哼了一聲,算了,甩不掉就先跟著吧,反正不要陷太深就行了,接著閉目養神,“你要是能讓我覺得高興,我倒是無所謂讓你跟著。”

玉染笑了笑,一旦自己決定的事要讓她放棄,那只有讓她死去這一個方法,固執了百年的等待將化為固執的守候,以後不會再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