嫩、熟女和處子,各種型別都有,凌風不是沒感覺,要知道超能者受傷能力恢復階段,身體相應也會有更加強烈的要求,可他總會在凌昊天親自過來的時刻,將女人原封不動地送出門外去。

那段時間裡,不管凌昊天表現出的是熱情還是親近,凌風骨子裡都不願意承認這個人和自己有直接血緣,他寧願那是凌昊天單方面的誤會,所以更加不會接受那種類似施捨般賜予的女人。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每次凌風拒絕一次,凌昊天送來的女人就會當場被門外的男人享用。女人們隔著門板向凌風的房間內傳去不堪重負的呻吟,沉重的撞擊聲和喘息聲讓人聽到更是血脈賁張。

每當這個時候,凌風就會有種錯覺,門外的男人是他,而那些斷斷續續的抽泣和呻吟聲的主人,是他腦海裡那道抹不去的靚麗影子。

“能力越強,欲/望越強。”凌昊天不止一次對凌風的行為提出告誡,“你過於禁慾導致能力停滯不前,難道你還想像幾十年前,守著一個女人?”

凌風沒有那麼想,但也沒反駁凌昊天的話。在對凌昊天近乎自殺性襲擊,生命垂危的瞬間,他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些東西被他忽略了。

他不是拒絕女人,而是太想要一個女人,太牽掛一個女人。

那個女人,沉睡了六十年,沒有體會過人性醜惡,沒有經歷過眾叛親離,也沒有眼睜睜地見到自己的至親死去非人類之手。她對這個世界絲毫不瞭解,對非人類也沒有應有的提防,如同新生嬰兒一般純淨、盲目,他不在她身邊幫她、教她,不知道她現在怎樣了?有沒有因為他的行為而被牽連?

凌風那個時候還不知道杜冰和劉夜已經不在船上,經過二十多日的煎熬後,他最終逮到機會溜了出去,帶著貝里和小安妮逃離了軍艦,幸好當時正處於巴拿馬海域,距離大陸不遠。沒有遇到近海怪獸,就順利地登陸岸邊。

轉眼就是半年的漂泊生涯,和凌風過去的生活沒什麼不同,可這次,卻有著縈繞在心頭、揮散不去的迷茫。

凌昊天、獵人組織和超能協會都沒有找他,似乎在預設他自生自滅。

那道目標是他的追殺通緝令也沒有撤去,所以他只能帶著貝里和小安妮在人煙稀少的地方穿行。

可是,他該去哪裡呢?

自從知道杜冰墜下了軍艦生死不明後,凌風的行動就越加漫無目的。他記得曾經在一本幾十年前遺留下來的書中看到過這樣一句話:當你知道得越多,你就越會發現自己的無知。

他可以再追尋凌昊天的行蹤去刺殺,但近距離見識過凌昊天的強大能力之後,他也知道,今生或許都不可能重傷那個人半分,更何況要殺死對方。

還有那說不清道不明的血緣,凌風心裡一直否認,凌昊天也沒有做出相認的行為,但這不代表,血緣的聯絡不是事實。從小受到的仇恨教育與事實相沖,凌風不願意回去生長的迷霧島,也不想再去追蹤凌昊天,現在連心裡深深牽掛的女人都失了蹤影,他就只能盲目地四處漂泊。

“嗖、嗖”遠處傳來了細微的動靜,凌風忽然閉上眼睛,又咻地睜開,慢慢地調整著身體的狀態,將槍口平移,手指按在扳機上,卻沒有在第一時間壓下去。

因為接近的獵物速度過於緩慢,並不像是叢林中經常出現的速度敏捷的非人類妖獸,反而更像是普通人。

“凌風,我回來了。”貝里再次鑽進樹洞時,對著看不清凌風潛藏身形位置的樹冠,忍不住再嘮叨了句,“我們什麼時候能離開這個鬼地方,去往考試終點啊?”

到現在貝里還記掛著資格考試,他的人生目標本來就是做一個像族群裡的守護勇士——獵人們那樣的男人。卻不知凌風根本沒打算再去亞馬遜流域,當初帶貝里下船隻是順帶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