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隨即退了一步,用手搗住剛剛被吻過的地方。

他……他就這樣親她?

他們才第二次見面耶!這樣會不會太快了點?

還是男人表示愛意都是這麼直接?

白芸芸一張小臉又通紅起來,她的眼神左右飄移,就是不敢對上獨孤靳的眼。

獨孤靳沉聲笑了一會兒,才緩緩說:「我早想再親親你的酒窩了。」

白芸芸簡直羞得要暈過去了。

她和妹妹白雙雙雖然長得一樣,但妹妹的酒窩要笑起來時才見得到,不像她這樣明顯,即使不笑的時候也能見到。

她壓根沒想起兩個人曾經見過面,就算想起了,她也記不得那時獨孤靳看著她的眼光就已經飽含了說不出的複雜濃情。

獨孤靳愣愣地看著她好一會兒,然後嘆了口氣。

「你腳上有傷,還是儘快回去休息吧!」語氣似乎突然冷淡了下來。

他看著白芸芸那嬌羞的模樣,心情卻冷靜了下來。

她不是白輕風啊。

雖然有著神似的面孔,但畢竟是不一樣的人。

他記得當他第一次這樣吻著白輕風的酒窩時,她臉紅了一會兒,又馬上撲過來吻起他的唇,而不是像白芸芸這樣不知所措地看著他。

當他從錯認的滿足中清醒過來之後,那種空虛的感覺又湧了上來。

他不能拿她當作白輕風的替身。

那樣不只對她不公平,也是褻瀆了在自己心裡那份唯一的真愛。

不明白他這樣心思的白芸芸,見他的態度忽冷忽熱,一顆雀躍的心兒也慢慢平靜下來。

早聽人家說君威難測,如今她總算見識到了。

大概皇帝都是這樣怪里怪氣的吧?

於是她禮貌地告退,慢慢走出了御書房。

在御書房的房門關上前,她又偷偷回望了一眼,發現獨孤靳一直在看著她離去的背影。

就是那一眼,讓她的心從此再也恢復不了平靜。

第四章

「什麼?!你見過那個男人了?」李尋玉只差沒嚇得原地跳起來,「他有沒有對你怎麼樣?」他急急地把女兒轉來轉去,像是檢查珍愛的寶物有沒有被人家玩壞一樣。

「爹!我沒事啦!有事我就不會在這裡了,不是嗎?」白芸芸沒好氣地說。

李尋玉倒抽一口氣。

聽聽,這是什麼態度?芸芸以前從來不會這樣和他說話。

還有、還有,什麼「有事就不會在這裡了」?說這話好像是在埋怨那個男人沒有色心大發染指她!

雖然說女兒總是要嫁出去的,可是天底下男人那麼多,她為什麼偏偏要和獨孤靳扯上關係?

這……這不是剪不斷,理還亂嗎?

難道他們就註定要和獨孤靳牽扯一輩子嗎?

而且……而且那個獨孤靳的年紀和自己差不多大耶,他不能眼睜睜看著嫩嫩的女兒被一隻老牛給看上!他絕對不允許!

「芸芸,東西收拾收拾,回家去。」不等女兒回答,李尋玉已經難得勤快地替女兒收拾起行李。

「爹,我腳痛,得要在宮裡休息幾天才行。」白芸芸伸出扭傷腳踝的腳,證明自己所言不假。

「腳受傷了?怎麼回事?爹看看。」

李尋玉畢竟疼女心切,拋下手上的包袱巾,上前檢視女兒的傷勢,看到已經包紮好的腳踝,他鬆了一口氣,「好像不是很嚴重嘛!」

「是啊,還好御醫來得快。」

「御醫?你請御醫來?」御醫不是通常只看皇族親戚,他女兒哪來這麼大架子,請得動御醫?

「不是,是皇上請的。」

「皇上?皇上為什麼對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