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你閻狼的遺囑分配!”

說到這兒他停住了,一聲次啦,兩張薄紙如細胞分裂的速度耳邊四,四變八……

“立偉,請家法!”

閻博公疲倦的靠在椅背上,眉眼毫無表情的看著站如松的小兒子,一聲“36鞭!”再次吐口而出,這聲音彷如從喉底硬擠出一般!

正準備去拿鞭子的李立偉止住了步伐,猛地回頭看向閻博公,似乎對他的話有些不敢置信。

36鞭是閻家最重的刑罰,執行人不再是他,而是專門的鞭刑官,鞭打的刑鞭是在鹽水中侵泡了一夜的,這樣的鞭子充分吸收了水分,柔韌性極強,不容易在行刑中斷裂,要求一鞭就皮開肉綻!

此時,一直如老僧入定的閻狼反身走了出去,李立偉的腿彷彿定住了一般,知道閻狼的身影消失他才跟上。

閻宅的鞭刑室在主屋的西北方向,鞭刑室裡,閻狼僅著一條平角褲雙手拔在鞭刑架上,腰部以及重點部位已經做好保護措施,在李立偉一聲開始後,一個一百八十公分高,兩百多斤重的鞭刑官緊握刑鞭,掄圓胳膊,以腳為支點轉半個圈,一聲長吼,鞭子重重落在了閻狼的臀部!

只見他肌肉迅速收緊,額間青筋鼓起,鞭子撤回時,碎布片隨之揚起,停頓三秒,第二鞭再次襲來,每一下,鞭刑官打的都很有技術含量,打出傷痕一道道仿若衛兵列隊般整齊劃一。

36鞭,一下沒少,門口,呼延火跟紀宇早就候著了,等鞭刑官叫完行刑完畢,他們蹭地衝了進來。

115 風哥兒回閻宅

閻狼擲地有聲的話驚得一屋子都愣住了,良久,狄笙低頭看向半蹲在地上的閻狼,淚水漸漸模糊了她的雙眼,卻清明無比的看到了閻狼手中戶口簿上的‘閻風’二字,這個傻傻的男人總在她最需要幫助的時候給她最大的,最令她意外的幫助。

“咳咳咳,閻風,真好聽!”良久,病床上的步起兮虛弱的聲音打破了一室的寧靜,‘閻風’,她的兒子有了新的名字,她要牢牢記住兒子的新名字,‘閻風,閻風,閻風……’她的心願了了,眼神慢慢渙散了,歪著頭,唇角一直勾著笑,滿足地看著床前的三口,她的兒子一定會幸福的。

風哥兒感受到了母親滿懷不捨的注視,彷彿為了讓母親安心,他緊抿的雙唇再次開啟,小臉生硬的學著母親的樣子,淺淺回了一個笑給她,稚嫩的聲音中帶著堅定,“媽媽,風哥兒乖!”

步起兮的笑更甜了,眼神一點點迷離,漸漸地,風哥兒的樣子在她眼中模糊了起來,微張著的嘴艱難的吐著音兒,那樣輕,輕的只看到她的嘴巴在動著,“風哥兒,媽媽……愛你,永遠……愛你……”

氣若游絲,神色迷離,倏然間,一口一口的血從嘴巴里湧了出來,狄笙不早痕跡的遮住了孩子的視線,單手捂著嘴巴,無聲的哭著,步起兮最後的眼神,她一輩子都忘不了,那樣的戀戀不捨,那樣的充滿感激。

護士一下下擦拭著她唇角溢位的血,她第一次覺得血是這樣的可怕,五分鐘後,呼延火頹廢的宣佈了步起兮的死訊。

血一點點凝固,無聲無息的終結了她風一樣柔弱且堅強的生命。

砰地一聲,門再次開了。

安騰北野有些狼狽的衝了進來,緩緩朝病床走去,清冷的眸子漸漸紅了……

他碰到步起兮是在他從石川回來的火車上,短短的十二個小時,他幫了自己兩次。

第一次是自己剛坐上臥鋪,去洗手間的路上,遇到一個孕婦,越過孕婦擦身而過的瞬間,孕婦摔倒了,他還沒從驚詫中醒悟過來,一個男人從半米處的過道竄了過來,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一通方言逮著他就罵,接著就是女人痛苦的哀嚎聲,呆愣中的他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周圍的乘客迅速圍觀了起來,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