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換?”喻遐想抬頭看他。

“你什麼都不用做。”姜換呢喃著,埋進喻遐髮間的清香,不自覺地停留好久。

黎明前夕沉入睡眠,再醒來,姜換先被陽光晃了下。

老舊樓房的窗簾還是以前用的款式,不太遮光,他抓過手機,又睡了三個多小時。姜換想握一握喻遐的手,卻摸到旁邊的床單是空的。

他立刻起身,然後被預判了視線落點,看見床頭翻開一張筆記本。

再便籤條上看過的字,鋒利瀟灑,這次寫給他的話卻溫馨可愛:“姜換,我一直沒睡著,就出門買早餐了。有家店的鍋貼和赤豆元宵很好吃,不過比較遠,你在家裡等我,我們晚點一起吃吧。”

落款畫了條小魚,喻遐有美術功底,連臨摹木刻雕花都不在話下,潦草幾筆就勾勒得生動,姜換差點以為這是他獨特的藝術簽名了。

老式的偏好,沒有選簡訊反而是手寫,卻正正好地擊中姜換。

他仔細看了一陣,放下筆記本,但很快再拿起來撕下這一頁,鄭重摺好後有字的那一面藏向內,放在了手機殼的後面。

做完這一切後姜換才去洗漱。

喻遐已經為他找好了全新的牙具和毛巾,上次他來過後新買的,和喻遐自己的並排放在一起。橡皮筋,梳子,都準備好了,不知他什麼時候觀察過,連綁頭髮的皮筋都買的是姜換用慣了的電話線,好幾根疊放在一起。

衛生間白色瓷磚被陽光鍍上一層淺橙顏色,姜換收拾好兩人的用具,後退半步端詳,總覺得很像他和喻遐的家。

或許他應該搬過來,如果喻遐同意也沒有其他的不方便的話。他想和喻遐住在一起,最好每天早晨都能面對面地吃早餐,睡前能有晚安吻。

也可以他在小區裡租一套另外的,進一步退一步都可以。

姜換短短十幾分鍾想了很多,聽見門鎖響動,他三兩步走到玄關,等著看喻遐給帶了什麼好吃的。

鐵門向外敞開,緊接著出現一張陌生的女人面孔。

門裡門外同時錯愕。

女人有些年紀了,但依然美麗,眉宇間有股熟悉感,她不可思議地打量姜換的長髮、赤裸的上身和短褲拖鞋,巡視客廳和玄關,半隻腳踏了進來。

她警惕地問:“你是誰?!你和……”

正當姜換不知道怎麼解釋、猜測她的身份時,她背後驀地又閃出另個高個兒女人,麻利的大光明,微胖,長得一團和氣。

但她聲音尖銳,與相貌截然相反:“喲,瞧瞧,才幾天啊,就多出個人了?”

姜換還在狀況外,走廊裡,他清晰地聽見喻遐比平時大很多的音量。

“媽,你們怎麼來了?!”

聞言高個女人立刻轉身對外:“喻遐,我們還想問你呢!”她帶著一臉看好戲的嘲弄,指向房間裡出現的陌生男人。

“你把什麼不三不四的人帶回來了?”

週六更現在都是大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