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著他的血,從她的眼角滑落。

說出口的話可以是可以騙人的,但做出來的動作,以及動作中的感情是騙不了人的。

他分明就是喜歡她嘛!

她也說不清楚自己為什麼要哭。

更說不清這是什麼淚水,激動的淚?欣喜的淚?

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石晉樓是個死鴨子嘴硬,口是心非的大豬蹄子!嗚嗚嗚嗚……

林歲歲重新抱住了石晉樓。

兩個人纏綿忘我地吻了不足一分鐘——

“咳!咳!咳!”

從一樓客廳的入口處傳來三聲尷尬的清嗓聲。

“那個……石先生、林小姐,你們要是不太‘方便’的話,我就……我就先去外面候著,等你們什麼時候‘方便’了再傳我……”

是楊醫生的聲音,旁邊還有幾個傭人們竊竊淺笑。

“不過……那個……石先生,聽說您的傷在下眼瞼附近,那個地方可耽誤不得,如果處理不及時,就算不傷到眼睛和視力,搞不好也要留個傷疤啊,石先生?”

石晉樓對楊醫生置若罔聞,根本不為所動。

“…………”林歲歲真是覺得丟臉極了!

他們兩個剛被傭人們撞破大半夜不睡覺在餐廳接吻不久,這次又……怕是傭人們要笑死了。

她為他處理個傷口都能處理得最後兩人抱在一起親吻……

什麼嘛!

林歲歲推了石晉樓好幾下,可男人牢牢地抱著她,身體如不動磐石般壓在她的身上,他顯然不準備放開她了,就是要吻她,吻到底!

“咳……”

楊醫生簡直尬破天際了。

楊醫生從醫這麼多年,從來沒見過這號病人和病人家屬。

把醫生放在一旁,病人和家屬親在一塊兒算怎麼回事兒?

他剛才的說辭就是個藉口,一般人聽到他那麼說,肯定會分開,先讓他醫治,就算是石晉樓,雖然總是一副高高在上、若即若離的樣子,但他對他也算尊敬,從來沒有過讓他一個人曬鴿子的事。

可是現在,遇到了林歲歲,石晉樓也不正常了。

兩個人一起不正常。

就算是在自己家裡,但……

有傷風化!

有傷風化啊!

楊醫生:“咳……咳……咳咳咳……”

傭人還十分貼心地給他倒了一杯水來:“楊醫生,您嗓子不舒服嗎?喝一點水吧。”

楊醫生:“…………”

無可奈何,他尷尬地接過水杯,尷尬地喝了一口。

林歲歲的臉頰都憋得通紅通紅的了。

可惡的石晉樓,放開她!放開她——

她的雙手在他的胸膛上亂划著,毫無卵用。

走投無路的她只好胡亂舞著胳膊——

直到她那隻罪惡的小手“咚——”的一聲悶響打到了一個硬邦邦的東西。

石晉樓整個人都僵住了。

這是什麼?

林歲歲不明所以地抓了一下。

又捏了一下。

林歲歲:“…………”

這這這……她好像知道了……

她似乎做了什麼不得了的事啊……

果然,石晉樓終於放開了她。

他冷冷地看著她,眼角和嘴角都在微微抽搐著。

林歲歲的臉更紅了,她尷尬地笑了笑:“對、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林歲歲。”石晉樓湊到她的耳邊,陰惻惻的聲音,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你就算不為我的健康考慮,也要為你將來的性丨福生活考慮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