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後營認識認識,郊兄弟在那裡可以給你們互相介紹一番。再傳我的命令,正午時分出發返回晉陽鎮。好了,你去吧,我要好好想想怎麼應對達利溫。”姜林朝後營指了指,黑石工忙起身向姜林行了一禮,轉身離去。

姜林負手望向帳外,心中已經有了一些想法。

這樣的桃色事件,不論發生在什麼時候,一旦處理不好,就有可能鬧出人命來,那樣的話自己好不容易營造的與鬼方人的關係便要破裂,對華族、鬼方人都是莫大的損失。

但是處理的好的話……兩名負責翻譯的華族男子未婚,兩名連珠的鬼方侍女未嫁,兩對青年男女因為給連珠療傷的事情聚在了一起互生情愫,日久之下便突破了禁區。這樣的事情如果放在日後,雙方的父母只能順水推舟促成二人的好事,非要固執地棒打鴛鴦的話,六條活生生的人命恐怕就是要付出的代價。

那樣的局面姜林不想看到,難道他達利溫就想看到?

聽黑石工描述完達利溫近期的表現,姜林便知道其真正的意圖所在,唯利益耳。藉此事給鬼方人謀取足夠大的利益而已。行,既然你要演戲,我陪你演就是了。

姜林心中拿定了主意,馬六也率人來開始拆帳篷。後營傳來了幾名年輕人嘰嘰喳喳的說笑聲,姜林循著聲音朝後面走去,紅石郊正在將黑石工、紅石洪與楊戩等人互相介紹著,胥苗、虞嬈二女在邊上嘰嘰喳喳地甚是熱鬧,讓姜林一時有些迷亂,忘記了所處的時代充滿了危險。

如果放在後世,這個年齡的姜林應該是充滿了快樂的階段,可是回到這時代,一下子逼得姜林心理年齡直逼中年人,腦袋裡整天都在想著生存的事情。

距離唐方營地一里多地的周國營內,姜尚與懼留孫二人正在帳中閒聊之時,雷震子入帳稟報道:“唐方的一位負責外交的官員正在營外求見,說是奉了唐方首領之令,前來與太師接洽。”

“哦?這小子,終於恢復正常了。”懼留孫心中暗暗讚歎了一句。

“快請進來。”姜尚與姜林相遇十多日,因為彼此誤會了身份的原因,雖一直被晾著,但一想到自己辜負了對方母子二十多年,周國太師的威風自然是不敢在這位遺失了的“兒子”面前展現。現在對方終於派人來與自己正式對接,一時還有些小激動。

“是!”雷震子接令後,趕忙率人將紅石魁接進營中。

“卑下唐方外交部部長紅石魁,見過周國太師。”進得帳來,紅石魁朝座上的懼留孫和姜尚微微鞠躬行了一禮。

姜尚還未開口,懼留孫倒先開了口問道:“小子,你唐方官員見外賓就是如此禮儀嗎?”

紅石魁直起身子,朝座上二位老人望了一眼,一時辨不清哪位是周國的太師。正在迷糊之際,姜尚開口說道:“我便是周國太師,這位老者是我的師兄,他的話也是我想問的,你唐方官員見外賓都是如此禮儀嗎?”

紅石魁朝二人拱了拱手,說道:“我唐方起於荒野,可能與南部的幾個大國的禮節確實不同。我們首領一再強調在我唐方是不用大禮的,即便是對我們首領,我們也是如此禮節。難道二位長者覺得我們對待外賓的禮節比自己的首領還重才行?”

“我們首領曾說過,男兒膝下有黃金,一個人只可上跪天下跪地,中間跪父母,其他人都不值得一跪。跪得久了,人的腰桿就再也直不起來了,骨氣也就沒了,一個人骨氣沒了,人就廢了。所有人的骨氣沒了,一個民族的骨氣也就沒了,這民族這國家也就完蛋了。”紅石魁昂首挺胸地看著上面的兩位老人,義正辭嚴地說道。

“你聽聽,你聽聽,這小子說的多好,雖然我不知道這黃金是什麼東西,但是這話的意思,符合這小子的風格。”懼留孫聽罷,忙學著姜林以往的模樣,豎起大拇指誇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