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婆道:“當然該死。”

表哥道:“鐵定該死。”

海奇闊嘆了口氣,道:“我想鍾先生的意思當然也跟你們一樣oo表哥道:”現在只看小葉姑娘的意思了。“

葉靈咬著嘴唇,用眼角膘著陸小鳳,那眼就像是條已經把老鼠抓在手裡的貓。

就在這時,後面的暗林中忽然有人道:“你們為什麼不問問我的意思。”

暗林中忽然有了燈光閃動,一個宮鬢麗服的少女,手提著紗燈走出來,一個頭發很長很長的安人,懶洋洋的跟在他們身後。

她長得並不美,顴骨太高了些,嘴也太大了些,一雙迷迷濛濛的眼神,總像是還沒有睡醒。

她穿著很隨便,身上—件很寬大的黑睡袍,好像還是男人用的,只用一根布帶隨隨便便的系伎,長髮披散,赤著雙白生生的腳,連鞋子都沒有。

但她卻無疑是個很特別的女人,大多數男人只要看她—眼,立刻就會被她吸引住。

看見她走過來,表哥卻皺起了眉,葉靈在撇嘴,管家婆勉強笑道:“你看他是不是該死?”

她的回答很乾脆:“不該。”

葉靈本來並沒有表示意見的,現在卻一下子跳了起來:“為什麼不該?”

這女人懶洋洋的笑了笑,道:“要判人死罪,至少總得有點證據,你們有什麼證據?”

管家婆道:“鍾先生的屍體就是證據。”

穿袍的女人道:“你殺了人後,還會不會把他的屍體藏在自己的屋裡?”

管家婆看看錶哥,表哥看看海奇闊,三個人都沒有開口。

葉靈卻又跳了起來,道:“他們沒有證據,我有。”

穿黑袍的女人道:“你有什麼?”葉靈道:“我親眼看見他出手的。”

這句話說出來,不但陸小鳳嚇了—跳,連表哥他們都好像覺得很意外。

穿黑袍的女人臉上卻連一點表情都沒有,淡淡道:“就算你真的看見了也沒有用。”

葉靈道:誰說沒有用?“

這女人道:“我說的。”

她懶洋洋的走到陸小鳳面前,用一隻手勾住腰帶,一隻手攏了攏頭髮:“你們若有人不服氣,不妨先來動動我。”

海奇闊嘆了口氣,道:“你一定要這麼樣做?為的是什麼?”

穿黑袍的女人道:“因為我高興,因為你管不著。”

海奇闊瞪眼道:“你一定要逼我們動手?”

這女人道:“你敢?”

海奇闊瞪著她,眼睛裡好像要噴出火來,卻連一根手指都不敢動。

表哥臉上的笑容已看不見了,臉色已鐵青:“花寡婦,你最好放明白些,姓海的對你有意思,我可沒有。”

花寡婦用眼角膘了她一眼,冷冷道:“你能怎麼樣,就憑你從巴山老道那裡學來的幾手劍法,也敢在我面前放肆?”

表哥鐵青的臉突又漲得通紅,突然大喝,拔劍,一柄可以系在腰上的軟劍。

軟劍迎風一抖,伸得筆直,劍光閃動間,他已撲了過來。

連陸小鳳都想不到這個陰沉做作的人,脾氣一發作時,竟會變得如此暴躁衝動。

花寡婦卻早已想到了,勾在衣帶上的手一抖,這條軟軟的布帶竟也被她迎風抖得筆直,毒蛇般一卷,已捲住了表哥的劍。

只有最好的鐵,才能打造軟劍,誰知他的劍鋒竟連衣帶都割不斷。花寡婦的手再一抖,衣帶又飛出:“拍”的一聲,打在表哥臉上。

表哥的臉紅了,陸小鳳的臉也有點發紅。

他忽然發現花寡婦的寬袍下什麼都沒有。

衣帶飛出,衣襟散開,她身上最重要的部分幾乎全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