腆的笑容,餘光裡看到小路為此驚悚的翻了個白眼。

東方不敗面無表情地看我很久,才冷哼了一聲走到屍體前,摸出根針來在屍體各處紮了數下。

“怎麼樣,有沒有頭緒?”我看了看東方不敗莫測的臉色,忙不迭地問道。

“你們與青城派之間有怨懟?”東方不敗似笑非笑地掃過來,我心中一動,本來也就是隨便一猜,沒想到竟猜著了。

“小路。”

“公子。”

“下去。管住你的嘴巴。”我淡淡說道,在他應了一聲就要出門時叫住他,“這件事不要告訴爹爹媽媽。你是我的小廝,不是耳報神。你明白我的意思。”

小路看著沒有半點笑模樣的公子,心中沒來由地一寒,這才輕輕關上門出去了。

我看了小力的屍體半晌,沉聲道,“東方你有所不知……我家雖與青城派沒有恩怨,卻有著他們勢在必得的東西。青城派的人這次殺了小力,大概只是初做試探,畢竟他們猜不到我們這邊竟然有你這種可以看破他們把戲的高手。而小力……我一直懷疑他原本就是青城派埋在我家的內線……”

“哦?”東方不敗無所謂地應了一聲,示意我接著說下去。

“家祖林遠圖,如今福建的福威鏢局便是由家祖所創,並傳下了一套名為‘辟邪劍法’的家傳絕學,”在說到“家傳絕學”幾個字的時候,我看到東方不敗面上閃過一抹嘲諷。自家人知自家事,我也清楚林家上下的武功入不得東方不敗這種絕世高手的眼,便接著說了下去,“東方你既是日月神教的教主,定記得七十年前貴教十長老攻上華山奪走《葵花寶典》的事吧?”

東方不敗的臉色肅然起來,雖不知這“辟邪劍法”和《葵花寶典》有什麼關係,但既然林平之將這兩者放在一起說了,林家和當年的舊事多半不無關係。

“百餘年前,這部寶典為福建莆田少林寺下院所得。其時莆田少林寺方丈是紅葉禪師,而家祖,正是紅葉禪師最得意的弟子……”我將我知道的部分故事娓娓道來,雖然現在把這些告訴東方不敗的風險也不小,但結果再壞,還能比四五年後林家被滅了滿門更糟糕麼?

南風館

一出四川,我腦子裡緊繃的那根弦陡然放鬆了。

解決了青城派和辟邪劍譜這兩個大隱患,林家的結局應該不會像原著裡那樣慘烈了吧?

爹爹媽媽的年紀也不算太大,再生個孩子也不是問題,所以就算東方現在一掌斃了我,這一世也沒什麼遺憾了。

“林清歌!”

眼看著邊上那匹馬上的小人兒恍恍惚惚拉著韁繩越來越往山道邊緣湊,東方不敗冷不丁喝了他一句。

一個激靈下意識地拉住韁繩,停在路中間之後我才發現,自己竟差點在馬背上睡著了。

山路曲折陡峭,兩匹馬並行本來就有些逼仄,而再往邊上走就是懸崖……

我頓時出了一身冷汗。

“東方……咱們歇會兒再走不成嗎?”

教主大人鄙視地看著我,沉默一下道,“過來。”

我策馬到他身邊,突然眼前一花,眼睛恢復聚焦功能的時候已經坐在東方不敗背後了。

默默在心裡感嘆一聲,我無師自通地牢牢抱住東方不敗的腰,抬頭看了眼月明星稀的天色,趴在他背上睡了過去。

*****

“鬆手。”我眨眨眼睛,眼前一片火紅,然後才發覺這是東方教主的後背。

馬已經停在客棧門口,天色不過蒙蒙亮而已,空氣裡得的溼氣很重。東方叫醒我之後,我才發現自己繞過他腰部交握的手攥得有多牢。

大概是怕睡著以後半路上掉下去,我的十指是交叉在一起的,如是姿勢保持了一夜,指頭都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