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做第一個,回頭讓人記在起居注上,讓人都知道了……”

雲珩氣笑了,“你可真會為我出主意。”

虞秋掀著眼皮偷看他,沒在他臉上看見怒容,飛快且小聲道:“最開始我可沒有說要小睡,鞋子也不是我自己脫的,都是你……反正誰脫的誰穿。”

說著,腳輕輕蹬了一下,催促著雲珩快一些。

雲珩道:“行,你有理。”

他彎下腰撿起一隻鞋子,往虞秋腳上套之前,另一隻手抓住了她腳腕。

虞秋沒被人抓過腳,略微顫了一下,忍著沒動。可那隻手不老實,抓住她的腳腕後,在上面揉了一下,開始向著她小腿爬去。

手掌上灼熱的溫度像是細密蠶絲織成的網,從她腳腕向上侵襲,隔著薄襪觸碰著每一寸肌膚。

虞秋戰慄著,身上汗毛瞬間炸開,她使勁縮腳,摸到了她小腿處的手早有預料一般,在她縮起的瞬間抓緊,力氣大得讓她無法掙脫。

熱氣衝遍全身,虞秋潮紅著臉道:“哪有這樣穿鞋的!”

雲珩面色不改,道:“我就是這樣穿的。”

他盯著虞秋的雙眼,抓在小腿上的手感受著柔軟溫熱的觸覺,在那上面揉了又揉,眼睜睜看著虞秋咬緊了下唇,眼中蘊起了水霧。

雲珩聲音低沉道:“以後差人記到起居注裡,讓後世人全都知曉。”

虞秋眼波一蕩,又抽了下腳,沒抽動,看見他的手繼續向上,整個手掌與手腕,都探入了她裙下。

顏色不一的袖口與裙角堆疊在一起,這畫面太刺激,虞秋嗚咽一聲,耷拉著腦袋捂臉哭了起來。

將人弄成這樣,雲珩另一隻手終於動了,將鞋子給她套上去,手掌也從裙下抽了出來,道:“不是你要求這樣的嗎?”

虞秋啜泣著,獲得自由的雙腿一屈,將臉埋在了膝上,自顧自地低聲哭泣著。

“一隻腳已經穿了鞋子,還往榻上去,怎麼這麼邋遢?”

雲珩說著風涼話把她抱到腿上,將她另一隻鞋子也穿了上去,理了理她裙角,道:“按你說的做好了,還哭什麼?”

虞秋放開手瞪他,眼睛裡水珠打著轉,臉上根本沒見一滴淚。

裝哭騙我呢?”雲珩道。

虞秋抽了抽鼻子,咬牙切齒道:“你再也別想……”

“別想什麼?”

她惱怒地哼了一聲,撐著雲珩膝蓋站起來,自己重新理了理衣裳,掀開簾子去了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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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丫鬟已等候多時,全都看了過來,虞秋腳步停住,手背在眼下抹了一下,裝作若無其事道:“走吧,回府去了。”

欺負不成,反倒吃了虧,虞秋都不願意讓雲珩送了。暗下決心,以後再也不會主動來看他了,更不會說喜歡他。

她上了馬車立刻讓人啟程,可雲珩跟了出來,車伕沒敢動。

虞秋從車簾縫中看見了他,賭氣道:“不要你送。”

她打定主意,無論雲珩說什麼,都不會再給他一點機會讓他與自己獨處了。

“我對你說的侍衛那事有些好奇,想再聽一聽。”雲珩站在馬車旁,手扶著車簾,道,“包括你說的那些玄妙的事情。再講給我聽聽?”

他精準地抓住了虞秋的小心思,虞秋揪著簾子在心底做了會兒鬥爭,不甘心地讓他上來了。

上輩子的事雲珩難得願意聽了,她得抓住這個機會,說不準將事情說一遍,雲珩就能把陷害她家的幕後真兇找出來了。

兩人並坐,她忍氣小聲將事情從頭到尾講了一遍,說完,雲珩沒反應,面色平靜無波。

虞秋看得不安,問:“殿下,你信嗎?”

雲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