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簡成淵皺著眉走了進來。連宵正色對劉思源道:「我們每個人都會把這句話銘記於心。」

劉思源連連點頭:「沒錯,正確的生物鐘萬歲。」

李全意:「簡哥為什麼會在這裡?!」

連宵和劉思源勾肩搭背,一起架著李全意迅速走掉了。

西餐廳。

李全意:「原來那個錄音室上面是簡哥的房子?」

「對,簡哥其實蠻好相處。」劉思源看著眼前的牛排,有點興致缺缺:「還是你家的牛排好吃,我吃第一口就驚為天人,現在看到別的牛排都覺得一般般。」

「哇,有這麼好吃?」連宵詫異,「你家是做牧場的?」他問李全意。

李全意斟酌語言。

劉思源說:「是他老家的退休牛。」

連宵:「啊?這種牛味道會特別好嗎?」

劉思源:「特別好,不騙你。」

李全意一手捂著嘴巴,沉默地有點心慌意亂。

服務生端著他們這一桌最後一份牛排過來,放到李全意麵前,李全意給了他一張鈔票,說謝謝。連宵忍不住奇怪地說:「你給了四次小費。」三盤牛排,由三個不同的服務生分三次端過來,李全意每次看到不同的面孔就討一次錢。

李全意:「對,這很重要。」他用叉子按了按自己的牛排,對要吃這些東西有些遲疑。

劉思源說:「他好喜歡給小費。」

「我不希望自己的食物被偷偷吐口水。」李全意說。他最終放下了刀叉。

「不會有人吐口水,為什麼你會這樣認為?」剛剛還挺高興的服務生不高興了,「雖然你給了數額很棒的小費,也不能這麼說。」

李全意舉起雙手,表示自己沒有惡意:「我沒有責備你們的意思,服務業的薪水普遍很低,這確實是件無奈的事實,心有不平很正常。」

服務生:「你含沙射影我?」

「你在做什麼?」連宵有點看不懂這個發展,「幹嘛陰陽怪氣人家。」

李全意:「我陰陽怪氣了嗎?我從不陰陽怪氣。」

服務生沒什麼笑容地對他說:「我不喜歡你,但你可以放心享用所有餐點,哪怕你是我最討厭的鄰居,我也不會做這種事,還有別指望我退小費。」他走了。

「為什麼生氣了?」李全意看著服務生的背影,不能理解,「都是垃圾資本家的錯,工作時間長薪水低容易造成情緒的不滿,從而影響到顧客,什麼叫目光短淺?這就叫目光短淺。」

劉思源:「……」

連宵:「……」

李全意:「不好意思,我去下洗手間。」

他離開後,連宵對劉思源說:「他經常這樣嗎?」

「對。」劉思源點頭,「你之前不是說他腦迴路清奇嗎?你說得太對了。」

連宵:「他本意聽起來都是好的,好像有道理,但其實很怪,有種高高在上的憐憫,如果他經常這樣的話,我有點擔心他哪天被人套麻袋。」

「就是這樣。」劉思源終於知道之前跟李全意在咖啡廳時自己不舒服的點在哪了,「可能是家庭原因,我遇到過一些人,因為從小生長環境導致性格里有些偏執部分,他們自己明白卻沒辦法改。」

他想到李全意家在農村,本人卻跑到城裡來追夢演藝圈,其中一定經歷了很多難言的複雜的事情。

李全意回來了。「可怕的洗手間。」他說:「連香薰都沒有。」

「你鋼琴彈得特別好。」連宵很感興趣地跟他聊,「一定從小就開始學了吧?」

李全意驕傲地說:「沒錯,我很小的時候就開始學彈鋼琴,我的父親說如果我能得到紐特的認同,就送我一架管風琴,我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