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了捏他的臉警告,“你回去好好看書,下月大哥去考試,你準備考南松書院的入學,若是過不了,我就把你那一屋子的東西全都燒了。”

“這不公平!”柳思煜躲回來揉了揉臉頰,柳青蕪輕嗯了聲,“對,這世上啊很多事都不公平,也包括這件。”

“若是我考上了父親真的會讓我去麼。”柳思煜想起那天羅夫子說起這事時柳思霖說的話,“他要去最好的,父親還會讓我去麼。”

“會的。”柳青蕪摸摸他的頭,語氣肯定,“父親會讓你去的,姐姐會說服父親讓你去南松書院,姐姐也相信你一定能透過書院的考試。”

“我不想你去求他。”柳思煜靠著她神情不太情願。

“那你就好好學,這樣姐姐就不會多求了。”柳青蕪拍拍他,“快去,翠屏不是替你把書帶來了,你在這兒看也行,去姐姐書房裡也行。”

“我去你書房裡。”柳思煜下了坐榻,腳步走過去別提有多沉重了,才來了這麼點時間他就已經開始懷念起在儀都和四弟一起的日子了。。。

柳思祺最後一場考試的日子是九月初,這日早上一大家子都起的很早,柳思祺出門後柳老夫人去了佛堂裡祈福,這邊李氏忙著家中的事心裡也記掛著兒子。

上午出門時候怕給他增添壓力,無人送他出去,到了下午快結束時柳思衡前去接了他回來。

大半天的考試下來,柳思祺累的很,回到家也沒說什麼就回自己院子休息去了,柳老夫人吩咐誰也不許去打攪他,這樣一場考試能把人考虛力。

等到第二天柳思祺的精神好了,柳老夫人她們也沒問,且等七日後成績出來,這邊緊接著跟上的就是柳思煜去南松書院的考試。

柳思祺已經考完,他和柳青蕪一塊兒送柳思煜去南松書院。

出了漯城又行了半個時辰不到,南松書院建在半山腰,馬車送至後柳青蕪和柳思祺在山腳下的茶樓裡等著,這一場考試比柳思祺的大考要快的多,半個時辰一場,三場結束也才剛到吃午飯的時辰。

用柳思煜自己的話來說是考的太順利了。

也就是等他們一早出門後許氏才知道是去南松書院參加考試,這不就意味著考過了明年就要去南松書院。

此時再去攔已經來不及了,許氏氣的是丈夫之前一點都沒有和自己提起過這件事,都要去考試了丈夫能不知道麼,老夫人那兒肯定也是知曉,一早大房那兒大侄子陪著去的,也知道,敢情自己是被所有人瞞著的一個。

許氏心裡怎麼能痛快,當初在鶴州時已經和丈夫說過,兒子的啟蒙老師因為外任的事已經落了一步,去書院一定不能再落下了,好說歹說丈夫也點頭了,她已經算著等羅先生走了為兒子請一個好一點的夫子,等著能去南松書院了就立刻送過去,哪裡知道都瞞著自己,讓柳思煜去了。

夜裡柳尚義回來,許氏再也憋不住,和他大吵了一架。

“我嫁給你所有人都覺得我錯了,那我心裡的委屈呢,你這一家子從來都把我當我人,進門的時候是這樣,到現在還是這樣,我還想著不論怎麼樣至少你和我一條心,我的丈夫我一輩子依靠仰仗的男人是和我一條心的,只要是這樣就都無所謂。”許氏眼淚婆裟的看著他,坐在那兒哭的泣不成聲,“可現在呢,就連去書院考試這件事我都是最後一個得知,你當初是怎麼答應我的。”

許氏說罷哭著趴在了桌子上,柳尚義頭疼的看著她,“誰都沒有瞞著你,這又不是什麼值得到處宣揚的事,也沒有人挨個兒提醒誰,就是去書院裡考試,沒人刻意瞞著你。”

“那你就不是刻意瞞著我了?”許氏抬頭控訴,“老夫人那兒可以是不提起,兩個孩子那邊可以是不和我說,你呢,你早就知道了為什麼不和我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