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喜娘扶著出來,慕衡鑠拿著紅綢,拉著新娘往門內走。

門口齊齊的響著鞭炮,小孩子們捂著耳朵,看著新人進來,跨了火盆踩碎瓦片,走進喜堂時天已經暗了。

聽說是漯城那兒都沒逗留多長時間,趙小姐拜別去世的趙夫人後,趙大人也沒留女婿多久就早早的送他們出來,好讓他們路上別太趕,到的了時辰拜堂。

喜堂那兒傳出來: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

等著送入洞房那一句,外頭熱鬧了一陣,前面兩個丫鬟抱著燭臺,後面新人跟隨,柳青蕪她們跟著去了新房,沒等喜娘開始說話,都眼巴巴的瞅著等小舅舅挑小舅母的喜帕。

慕衡鑠是個厚臉皮的,自然不怕一群侄子外甥的來看,可新娘害羞呢,挑開了帕子後看到這麼多人,愣了愣後隨即臉就紅了。

之前她和慕衡鑠只有幾面之緣,如今看他欺身過來與自己喝交杯酒,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趙如嫣拿著杯子的手微顫,耳畔是門口那兒一群孩子的聲音,等喝了這杯酒,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這麼漫長。

慕衡鑠出去敬酒了,喜娘給新娘子吃半生的餃子,在眾人的視線裡,趙如嫣含羞的說了生,慕二夫人嚴氏過來了,瞧著床榻上的新娘子誇道,“喲,新媳婦可真是個美人,咱們小叔子有福了,這一口一個生,來年就可以抱上大胖兒子嘍。”

新嫁媳婦經不起調侃,趙如嫣羞紅著臉,慕二夫人把眾人帶了出去,看了一眼坐在那兒僵了半天的弟妹,吩咐門口守著的丫鬟,“去廚房裡給三夫人取備好的吃食。”

繼而對兒子慕俊遠道,“去,到前頭看看你小叔,別讓你爹他們把他給灌醉了。”

慕俊遠得令跑去前廳,柳青蕪她們也回去入席,熱熱鬧鬧的吃到半夜,這喜氣的煙火也放了半夜。。。

慕家婚宴結束後,十一月底,儀都城漸漸邁入深秋,今年年底這段日子喜事兒不少,柳老夫人壽辰,慕家三爺成親,到了十二月初,王家少爺定親了。

王老爺和柳老夫人再三商量後由著柳老夫人參謀,王老爺給兒子選定了親事,是袁家的嫡長大小姐,袁大人官雖不大,性子倒是風流,家中妾室成群,除了嫡出的,庶子女也不少,令人稱奇的是他也沒做出寵妾滅妻的事,家中的那些個妾室,看起來規矩的很。

袁大人可不認為王少爺不好,男人麼,風流是本性,只要不過分了就好。

所以他自然是覺得這一門親事好,能攀上王家才是自己女兒造福了,王夫人去世了,家中沒有婆母,進了門不用被做規矩,而且能馬上手握中饋,也沒有兄弟爭家產,只有一個小姑子,出嫁了添厚的嫁妝就成了。

也就是袁大人有這份‘女人心’才能把那些個妾室收拾住,不過他這心思似乎是放錯了地方,男人的心思落在後宅籌謀這些,難怪這麼多年混來混去還只能是這麼個小官。

王家定了親,周家那兒毫無動靜,日子定在了開春三月,王家那兒準備著出了年熱熱鬧鬧的置辦婚禮,臘八過後沒幾天,儀都城開始落雪了。

今年的雪比往年似乎大了不少,官府那邊派遣出去不少人及早開始做防護工作,若真下的大了壓垮了民宅,也能早點把百姓安置妥當,大過年的,不能生了病又凍死餓死的。

大雪下到了二十開外,外頭的路都不好走了,一天清掃好幾回,牆角的雪不能再堆,一趟一趟的運出城去,衙門安置了不少城外的村民,到了二十三這日,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