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可得好些年。”

“嫁給你了,自然是跟著你走。”柳青蕪笑著反過來安慰他,“聖上看中你,安排你去全州,也許比其他人更讓他放心,如此一來,躲過漯城這些事也好。”

聖上當壯年,這皇位還能坐好些年,沈家一次性拔不掉的,霍靖祁其實不願意摻和進這些事情裡去,他有些愧疚,“生幀哥兒的時候你陪著回來,如今懷著身孕,又要趕路。”

柳青蕪摸了摸小腹,“是啊,看來我這兩胎,都是得帶著他們走半個大業朝才能順利的生。”她抬頭看霍靖祁,噙著笑意,“其實這樣也好。”。。。

夫妻倆商量的特別快,柳青蕪隨後把墩哥兒在書院裡的事都安排妥當,這邊去了一趟霍家又去了一趟柳家,二房那邊就剩下了生過孩子的童姨娘和胡姨娘,許氏被送去儀都的祖宅後小病大病不斷,柳老夫人還不允許柳思霖和柳青漾去看她。

陪過柳老夫人柳青蕪正準備離開柳家順道去鋪子裡看看,快到前院時,柳青蕪遇到了回來的柳尚義。

父女倆從這麼多年來都沒什麼話,唯一一次算是談心的,也過去十幾年了,柳尚義還是從大哥口中得知女婿向聖上求了要去全州一事,而他自己呢,忙著求治自己的隱疾。

“我聽你大伯說起,靖祁要去全州。”柳尚義還是先開了口,柳青蕪喊了一聲父親,“是啊,若是聖上允了,不待就要出發。”

“你還懷著身孕,即便是要去也不該這麼心急,好歹等你生下孩子。”柳尚義頓了頓,最後望著柳青蕪隆起的小腹說道,“靖祁也真是的,漯城這兒呆的好好的,何必要去那地方,他年紀輕做這決定,你也跟著聽他的,有時候該多問問長輩們的意見,不要總是自己拿定了主意。”

“我都不知父親原來還這麼關心我。”柳青蕪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思煜要去西南邊境時候人都出發半月了你才知道他不在漯城軍營裡,已經走了。”

柳尚義眉頭一皺,“我是你們父親。”

“是啊,您就只是我們父親而已,生了沒養我們。”柳青蕪這次過來沒想吵,這麼多年過去了,當父親的有多失職她也不想去指責他,因為壓根就沒指望他會變好,所以說都懶得說,可他衝口又是夾帶著長輩的身份教導,柳青蕪聽不下去。

“你說的是什麼話,好了,如今翅膀硬了,出嫁後有了這麼一個丈夫,還能這麼和你父親說話。”柳尚義呵斥道,柳青蕪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酒味,這才發現他喝酒了。

“這時辰父親還在當值吧,當值時喝酒,讓誰拿捏住了,父親打算讓誰去保您,讓大伯,還是讓許家。”柳青蕪後退了一步哼笑,“口口聲聲說您是我和思煜的父親,可這麼多年,可有做好一個父親該做的,別說思煜與我不孝,你這樣的父親,我們孝順不起來。”

“混賬!”柳尚義聽著心中生怒,抬手要打柳青蕪,一旁霍靖祁特地找來跟隨柳青蕪前後的丫鬟秋裳伸手抓住了他還沒揮下來的手,牢牢地桎梏住。

“孽子,你還想打你父親不成!”柳尚義一手不成另一隻手也施展不起來,他就算是力氣大也抵不過別人有身手,眼前的柳青蕪發怒的樣子根本不是他印象中的女兒,他印象之中,女兒是乖巧懂事,溫順聽話,可不是現在這樣字字句句都讓他不痛快。

秋裳甩開了他的手,柳青蕪眼底露出一抹嫌惡,看著他貼著牆那頹廢的樣子,這哪裡是她的父親,倒像是一個滿腦子只想著自己的無賴罷了。

“不孝女,你這個不孝女!”柳尚義似是後勁上來的醉意,嘟嘟囔囔的開始罵人,罵不孝女,罵不孝子,罵許氏對不住他,還罵過去慕晚秋看不起他,柳家沒有傾力幫他,許家如今因為許氏的事也不搭理他,外頭官場裡到處傳著他有隱疾的事,這全世界,都對不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