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可以常來麼。”那兩個少爺穿的真好。

“我們不能常來,只有柳家允許,我們才能來看姑姑。”十來歲的姑娘已經懂人情世故了,這樣的大戶人家怎麼能是他們這種市井小戶攀的上,就算是姑姑生了兒子,從頭到尾她可都沒看到柳家老夫人出現過。

“好想常來,這兒有好多好吃的。”小姑娘撅著嘴,見到姑姑的時候,她給了好大一個紅包,還送了她金鎖片,家中只有弟弟才有這個,比姑姑送的小很多。

她羨慕的看著從姑姑屋子裡出來的柳家小姐,身上穿的戴的,笑起來都這麼好看,她以後要是能過上這樣的好日子該有多好。。。

洗三過後,柳老夫人就寫了信給在鶴州的兒子報喜,幾天之後,漯城那兒又傳來了一個好訊息,成親兩年,宮中終於傳出了喜訊,皇后娘娘有喜了。

這才是舉國歡慶的大喜事,從前兩任皇后早逝,皇上至今都沒有繼承人,皇后娘娘有喜這件事一掃漯城皇宮的陰霾,平添了喜氣。

不僅如此,今年開春就像是帶來了報喜鳥,幾天之後朝廷頒了公文令下來,柳府這邊也得到了訊息,柳大老爺這一回外任後能夠回漯城復職,這件事才是柳老夫人最高興的。

柳尚榮當初是奉旨外任去了河廊三州,一起就是這麼多年,雖然體面,柳老夫人卻時時想著兒子能夠回來,聖上看中,這次任期滿了後就能夠回漯城,皆時的任職不會比在河廊的差,繼老國公後,柳家這才算是有了延續。

這邊柳老夫人聽聞訊息,過了近兩個月的時間,河廊那邊來了一封書信,樂的柳老夫人合不攏嘴,長媳又有身孕了,那邊柳尚榮也收到了公文,權衡之下,等妻子身孕過了三月,帶著兩個兒子回家來待產,餘下兩年多的時間,也好讓長子安安心心迎接應試。

連著好幾樁的喜事,這柳國公都跟著喜氣洋洋了起來,時入六月,天漸漸熱了,因著這些喜事,府中上下的人都得了同喜,多添了衣物不說,還多給了一月的月銀,柳老夫人命人把玉荷院上下打理乾淨等著長媳他們回來,這邊三房內,何氏心裡頭覺得不對味了。

大嫂回來,老夫人肯定是把家交給大嫂來打理,這柳國公府將來也就是大房繼承的,也就沒自己什麼事兒了,儘管這都是早晚的事,何氏心裡還是覺得不太舒服,這就好像是努力下剛剛有了些成果,讓人又給掐枝刨根,沒戲了。

何氏沒想爭什麼柳家家產,她只是想給兩個孩子多留下些東西,這家早晚也會分,屆時不是從公中出,一勺鹽巴一勺銅錢,不都得算著。

訊息傳回來後接連數日,何氏的心情都不太好。

柳青妍和柳思旭不能理解自己娘心裡繞了九曲十八彎的想法,柳青妍還與柳青蕪一起跟著女師傅上課,柳思旭一天中最多的就是跟著三哥玩,因為臨了雨季,柳尚白公務繁忙,忽略了妻子的情緒,這偌大的碧水軒內,何氏越想越覺得全家人都不理解她,憋著熬著,竟然把自己給憋出病來了。。。

柳尚白告了半日的假,聽聞大夫說妻子是憂思過度時還愣了一愣,就是他的夫人這性子這脾氣,來得快去的也快,憂思過度,不可能啊。

這邊柳思旭不知聽了什麼,等大夫一走,跑進屋子趴在床邊就開始大哭,哭的傷心之下還喊著,“娘您不要走,娘不要走。”拉著何氏的手,怎麼都不肯鬆開。

“娘沒事,什麼走不走的,你別胡說。”柳青妍拍了一下弟弟的頭,呵斥道,“誰告訴你這些的。”

“三哥。。。三哥說他。。。他孃親也是躺在床上病了,病著病著就起不來。。。起不來,後來就走了。”柳思旭啜泣著說,末了又放聲大哭著,別提多傷心了。

何氏抱著兒子,本來就心中鬱結,聽兒子這般捨不得她的哭,她也跟難過了,抱著兒子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