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往鄭家打探訊息,鄭皇后交代她的,是必要的時候找這令牌上的線索保護太子殿下。

“我問問相公。”柳青蕪把令牌還給她,把錦布拿在了手中,想了想還是把太子後來說的話告訴了她,“聖上的身體不是很好,太子代聖上處理朝政,沒時間出宮來看你,長生,你真的不打算回宮?”

“即便是回去,也不是現在。”長生捏著令牌,聲音似嘆息,“青蕪,我也有私心。”

若是霍靖祁忽然現在要納妾,柳青蕪也許不會反對,但是她心中肯定會對此事膈應,伴隨著時間久遠,那會是一根刺,也許明面上不會有什麼樣的變化,但是是刺就會戳傷自己,傷口會潰爛,這與妒忌和害人都無關,只是一個女子最切實的體會罷了。

入宮為妃尚且如此,除非對那個位高權重的人一點兒感覺都沒有,但凡是有感情的,都會不舒服。

柳青蕪不再說什麼,屋子安靜了一會兒,長生收起令牌,“天色不早,我先回去了。”

送她到了門口,天色已暗,霍靖祁還沒回來,柳青蕪看她離開,恰恰是有感情,才會生那一根刺。。。

霍靖祁回來的很晚,途中又遇上了一些事,柳青蕪命人把熱著的菜端上來,霍靖祁顯得有些疲憊,拉著她坐下,拿起筷子吃飯。

柳青蕪發現他鞋子上沾著泥沙,“你出城了?”

“是啊,去了南郊。”霍靖祁很快吃了兩碗飯,喝下一碗湯後臉色看起來好了些,柳青蕪替他準備好沐浴的衣服,“先去洗洗。”

等他洗漱後出來,這邊屋子內已經收拾妥當,柳青蕪拿出一雙新納的鞋子讓他試試,“剛剛下過一場雨,南郊那邊應是泥濘一場。”

“駐守的軍營裡出了點事,刑部的案子,我順帶過去看看。”霍靖祁靠在那兒,柳青蕪拿出了錦布遞給他,“你看看這個。”

“這是什麼。”霍靖祁看著圖看不出其中的意思,柳青蕪替他捏了捏肩膀,“這是長生那裡拿來的,相公,你知不知道關於刻著霍字令牌的事。”

柳青蕪把令牌描述了一下,“長生手中就有這樣一塊令牌,十分的精巧,這個圖只是一個方向印出來的,令牌上刻著的霍字,長生說就是霍家。”

霍靖祁眉頭深鎖,似乎在想什麼,柳青蕪也不打擾他,半響,霍靖祁起身去了一趟書房,柳青蕪跟了過去,霍靖祁在書房裡翻翻找找,最終在架子上找到了一本薄薄的書。

書的其中一頁是柳青蕪看到的令牌模樣,夫妻二人對視了一眼,霍靖祁往下翻,“祖父過去和我說過一件事,先帝在時攻打南蠻,御駕親征,那一仗祖父也在,大獲全勝之後先帝帶著他們回來,其中有兩個軍隊守在了邊境,沈老將軍的和六王爺的,而他手中的一些人則跟著回了漯城,軍權還在祖父手中,但是人卻都交給了先帝。”

“這些人交給先帝之後祖父再去漠地鎮守,和狼族打仗時帶走的已經不是當時還給朝廷的那一支軍隊。”

“那這一支軍隊呢。”

霍靖祁搖搖頭,“先帝去世之後也許在皇上手中,並未聽聞分到了誰的手下,祖父在世時我也沒聽他說起過這軍權還在不在,他手下的副將並沒有變過。”

往下薄薄的一本書中十幾頁寫的是一些軍中記事,就是幾十年前南蠻的那一場仗,當時先帝御駕親征,最後也是無數傷亡才換來這一勝利。

霍老將軍的記事十分簡單,什麼時候發生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