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怎麼會看不出清楚,到底是一萬兩銀子重要還是之後他在朝中受的擠兌重要,這把年紀,多折騰幾回聖上就直接讓他提早退休回家來了。。。

第二天的時候柳青蕪這裡就拿到了一疊銀票,算起來剛好一萬兩銀子,銀票上的印章都是新敲上去的,像是兌了沒多久。

但是事情並沒有這樣結束,柳青蕪拿到銀子之後,霍靖祁下午時把那個丫鬟和小廚房裡的石塊送去了官府查驗。

霍老爺險些沒氣背過去,派人前去官府打點疏通,但訊息還是走漏了出來,亦或是根本瞞不住,本來只是流言說霍家有人要害霍家大爺一家,如今成了板上釘釘的事,就是有人要害,這都送官府查辦了,都不用猜測是誰,霍家還能是誰。

有些事壓得住,有些事即便是身份再高,等她伸手過來時已經晚了,康安大長公主就是如此,外頭已經傳的沸沸揚揚時她再施壓想要把這件事壓下去,霍靖祁已經收拾好了廂院的所有東西,此時是三月初八,距離幀哥滿月還有五天時間。

康安大長公主想替女兒壓下這件事,免得影響了外孫,可柳青蕪背後還有柳家和慕家,柳尚榮這個大伯從來都是隻殺利害的,當初許家的事情一樣,如今霍家的事情也一樣,得知霍靖祁已經收拾好東西要搬出去,柳尚榮帶著兒子和侄子,親自來了霍家,做什麼呢,替侄女把嫁妝抬出去,廂院的床都還是柳青蕪的嫁妝,都抬出去搬到他們的新府邸。

在外人眼中這又是另一層意思了,霍家大爺不堪被害,霍家大夫人都還沒出月子呢,孩子沒滿月就這麼急匆匆的搬出霍府了,這霍家可真是容不下人啊。

霍家還想侵吞霍大夫人的嫁妝吧,不然柳家人為何紛紛前來,幫著霍大夫人一塊兒把東西抬去新府邸。

想想當年霍家大爺為何年紀輕輕就離開了霍家,想想當初和秦家的婚事為什麼如此滑稽,那都是因為霍家有一個容不下人的主母,身份高著呢,康安大長公主的獨女啊,惹不起。

這些話鋪天蓋地的襲來,就連霍靖霖所任職的地方都會有同僚問他,霍靖祁帶著柳青蕪已經搬出了霍家,可這些話卻沒有消停的意思。

這邊新的府邸內柳青蕪月子沒出不能下床,都是桑媽媽和嚴媽媽她們在打理上下,那邊霍家陰霾漫天,霍靖霖因為不堪其擾,已經有兩天沒有前去府衙,而霍老爺氣的不輕,在床上已經躺了有幾天,閣樓內霍老夫人看著一桌子的賬本,臉上的端莊神情再也維持不住,伸手把這些東西都掃在了地方,眼底一抹陰狠,“好,真是好計謀。”

“夫人,管事根本沒有派人在灶臺中混什麼藥,大爺他們這是在陷害您。”一旁兩個丫鬟趕緊撿地上的賬簿,一旁媽媽安撫她道。

“自導自演這麼一齣戲,不就為了搬出去,得了好名聲又讓人覺得他們被逼無奈,無辜至極,真是好計謀。”霍老夫人哼笑著,她怎麼會讓人在灶臺中動手腳,“他們也是下的了狠手。”

“夫人,該讓大長公主為您做主才是。”

“還嫌不夠亂麼,要是母親出面,我們又該是仗勢欺人了。”霍老夫人想了一通,前幾次確實有心要做些手腳,沒有成功,她就沒再動手,她唯一算漏的就是他們裝著不知情暗地裡反過來誣賴她。

棋差一招,挽救不及。

“二爺呢。”霍老夫人抬起頭問。

“二爺在自己院子裡。”

霍老夫人眉頭一皺,這緊要關頭還躲在家中,起身出了閣樓往霍靖霖的院子走去,這邊霍靖霖的屋子內,霍靖霖躺在床上,蕭氏坐在對側,臥榻上七個月的孩子已經會坐了,只是屋子裡的氣氛很沉悶,蕭氏都懶得看霍靖霖一眼,抱起兒子要去內廂房,霍靖霖忽然開口喊住了她,“你父王為何不答應。”

“如今霍家的事鬧的這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