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了,雪停了,天氣依舊是冷,元宵節前後正值融雪的日子,天氣比下雪的時候還要溼冷,嬙蕪院內桑媽媽重新燒了一回屋子去溼冷,暖盆子一個都撤不得,開春得捂,此時最容易生病。

等到一月底漯城的春意初現,漠地那兒的道路通了,半個月後有捷報傳來,在一個多月毫無訊息的情況下,漠地那邊計程車兵頂著苦寒,三守五進,守住了狼族三次來犯,五次反擊,一場都沒有輸。

不僅如此,在這等士氣之下最後一場還斬殺了一支狼族的騎軍,要知道過去就是這騎軍擾的百姓不安,圍堵殺了狼族幾十匹狼,在如此惡劣的天氣下狼族佔盡優勢都沒能勝利,開春之後漠地那兒的情況會好很多。

訊息到了朝中皇上自然要賞,不僅要賞,還要大賞,報上來的立功名單中大多數都是年輕的將領,也是要藉著這一次的機會,皇上要做給有些人看,聖旨一下,升了好幾個將領的官職,其中也包括斬殺狼族騎軍其中之一的軍隊首將霍靖祁。

這是霍靖祁去漠地的第五年,也是他第一次大受封,之前的都是按著軍功一步一步慢慢往上的,並沒有什麼聖旨,完全是按著軍中的規矩,所以也不會有人知道。

這一次升作副將,聖旨和其他幾個將領一樣是直接送去漠地的,賞賜則被抬到了霍家,敲鑼打鼓,好不熱鬧。

許多人都看到這宮中的賞賜被抬過去,說起這賞賜的數目雖然不到驚人的地步,但這霍家大少爺如今二十歲的年紀都沒有,再給他個三五年時間,如今漠地那邊戰事如此頻繁,過些年不愁再出現一個當年霍老將軍。

就是如今這霍家的牌匾,霍家的宅子,霍家的一些所謂祖業都是當初霍老將軍的賞賜,假若這個霍家長子出息了,不就是繼承了霍老將軍的衣缽。

包括這霍家,作為長子嫡孫,這一切也順理成章的都是他的才對,若是霍靖祁再這麼有出息,霍家這門楣也不會再讓人說是靠著大長公主府。。。

霍府內,這些賞賜經過了霍夫人的面後被抬到了霍靖祁的院子裡,屋子中秦向彤走了出來,臉色有些蒼白,還是由丫鬟扶著的,從走廊那頭走來的媽媽急忙又把她扶回了屋子裡,“夫人,您身子不舒服,怎麼還出來,不是讓您好好歇著。”

“既然是宮中來的賞賜,我沒有去前院領賞已經是不對,都抬到院子裡來了總該看看。”秦向彤言語裡滿滿的不屑,這媽媽扶著她到了窗臺邊上坐下,她看向院子裡放著的幾臺東西,語氣涼涼的,“沒見到人,倒是先瞧見賞賜了,這聖旨都送去漠地,說是打勝,誰知什麼時候能回來。”

“大夫說過您此時不能動氣。”開春的天屋子裡還把暖盆子燒的火熱,秦向彤還抱著暖爐,媽媽又給她批了披風,坐在這邊,腳下都放著毯子烘著,半點都不給著涼縫隙,呵斥丫鬟吧窗戶開的太大了,轉過身柔聲勸著,“等會兒把藥喝了。”

“奶孃,我覺得我不應該嫁給他的。”秦向彤並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也不是能忍能讓的性子,當初和霍家的婚事,兩家人掩到後來才說,她就開始看不上霍靖祁,一個在漠地許多年都不回來的人,說是嫡長子,如今的霍家,還不如那霍夫人生的孩子。

如今嫁過來了,新婚夜裡丈夫撇下她走了,而她嫁過來之後每一月都不順,她的身子不大好,從來葵水開始就沒有準過,補了許多年也不見好,還常腹痛難忍,來了霍家之後更嚴重了,初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