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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了,還有,愛著他的人在等待他醒來,哎呀,怎麼感覺很肉麻,像是睡美人在等待王子的吻呢?這和我無關啊,快快召喚岳父大人……”
☆、68|67。66。65。05。13
周元奕坐在飛機上,心潮起伏。
萬萬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是這樣的!
恨那個心狠手辣、陰險狡詐的女人,也恨自己。
恨到心顫,恨到心痛。
要是當年再細心一點,再執著一點,再堅持一點,是不是情況就會完全不同?
為什麼要那麼堅持自己的驕傲和自尊,以至於完全誤解了他,錯失了他?
想到他這二十五年來的遭遇,周元奕無法不自責難過,同時想到了許多過往的事情。
想起安程小的時候,一個小豆丁,長著一雙和他相似的眼睛,總是手牽著周元奕的衣角,哭哭啼啼地問“為什麼別人都有媽媽,我卻沒有?”
而那時周元奕恨著他的負心,總是沒好氣地回答安程說:“因為他不要我們了,你就當他死了吧。”
而那時候的他,應該已經喪失意識了吧。
等不來心愛的人的拯救。
生不如死。
在自己咬牙硬挺著一個人帶兒子的時候,他同樣在忍受著痛苦。
更大的痛苦。
非人的痛苦。
可悲的是,完全不為人所知。
周元奕下了飛機,司機早在外面等候,只待周元奕一聲吩咐,便將汽車開得風馳電掣一般,直奔他在的那一所醫院而去。
周元奕一反平時的穩健,三步兩步跨入醫院,奔過長廊,甚至等不及電梯,就直接“蹭蹭蹭”地,直接從樓梯跑上三樓。
可是,到了他的病房門口,周元奕一路焦躁的心情反而瑟縮起來。
也許就是所謂的“近鄉情怯”吧?
越是急於想見到他,越是不敢面對他。
儘管他沒有知覺,不能睜開眼睛回視自己。
可是,還是覺得內疚,覺得虧欠了他,以至於,狼狽到不敢面對。
周元奕舉起敲門的手頓在半中間,人,則僵硬地立在門口。
不進亦不退。
直到一個檢視病房情況的護士過來,奇怪地問:“你是要探望病人嗎?為什麼不進去?”
周元奕這才如夢初醒,心一橫,牙一咬,跟著護士進了病房。
病房靠右側的病床上躺著他,了無生氣。
護士走過去,用耳溫計量體溫,順便輕柔地說:“傅先生,今天有人來看你嘍,快快醒來吧!”
這是醫生的交代,別以為病人暫時沒有醒來,就當他是聾子,要以對待一般病人無異的態度對待他,
可是,就這麼一句話,說得周元奕又溼潤了眼眶:我早就該來了啊。
另一邊的一張椅子裡坐著個人,抱著手肘,臉上蓋著報紙,正呼呼大睡。
護士笑道:“這個陪護也是,像瞌睡蟲投胎一樣,病人睡,他也睡!”
大壯聽到聲音醒了,見護士進來例行檢查,忙將蓋在臉上的報紙取下來,招呼說:“又來量體溫?”
再一眼看到後面跟進來的岳父大人,大壯頓時不好意思了,忙解釋說:“爸,你來了?其實,我也不是光睡覺,我還對他說話來著,醫生說了的,要多陪他說話,別以為他睡著就聽不見了。”
周元奕現在越來越欣賞兒婿的誠實本份的性格了,含笑說:“哦,你都說些什麼了?”
大壯撓撓頭,說:“我也沒什麼好說的,就給他說,都睡了二十幾年了,睡得不累啊?怎麼也得翻個身吧?不願意翻身就睜開眼看看啊,外面的天多藍,還有鳥兒飛過,紅紅綠綠的花花草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