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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若不然我也不請你過來了。&rdo;見他這麼說，卓昭節立刻接話道，&ldo;你們先下去罷。&rdo;

打發了餘人，只留蘇史那捧著茶水安然靜坐一旁，卓昭節曉得這胡人身份不可與尋常下人相比，再說慕三孃的事情，過幾日也就不是秘密了，所以並不要求蘇史那也避開，直截了當的道：&ldo;蘇娘子說，華容長公主想知道時五郎為何不肯娶慕家三娘子，想請你和淳于十三郎幫著探一探他的口風。&rdo;

寧搖碧噫了一聲，道：&ldo;這小子不是已經服軟了麼？時相把他腿都快打斷了，我昨兒才去看過他，全身上下都是傷痕累累，這一回時相是下了狠手的，他可是已經答應娶慕三娘子過門了的。&rdo;

&ldo;華容長公主怕他與慕三娘子做對怨偶呢。&rdo;卓昭節對時採風的印象實在不好，忍不住就要幫慕空蟬說話，&ldo;慕三娘子好生可憐。&rdo;

&ldo;這一回昭節可說錯了。&rdo;寧搖碧微微一哂，搖頭道，&ldo;這一回可憐的可是時五啊！&rdo;

他的語氣頗為微妙，卓昭節沒聽出來，只當他說的是時採風已經捱了打，就不以為然道：&ldo;時五郎君做了那樣的事情還不肯娶慕三娘子，要時相動了家法才答應，他這麼做卻不想是何等傷慕三娘子的心？往後慕三娘子在人前又該如何自處？&rdo;

寧搖碧笑著看了她一眼，道：&ldo;這事情可不是你知道的這麼簡單，內情複雜的很……&rdo;

卓昭節詫異的問：&ldo;是什麼？&rdo;

&ldo;你親我下，我再告訴你！&rdo;寧搖碧眼珠一轉，道。

&ldo;……&rdo;卓昭節險些岔了氣！這樣輕薄的話兒寧搖碧從前也不是沒說過，但那都是俯著耳畔悄悄說的，這會蘇史那可還在旁邊呢！

她面紅耳赤，一拍跟前的長案，惱怒道：&ldo;你這個人！愛說不說！&rdo;

&ldo;說，當然要說了！&rdo;寧搖碧見她生氣，忙斂了調笑之色，一本正經的道，&ldo;這事情就複雜在，時五好色之名滿長安，但慕三娘子的事情上他當真是冤枉的。&rdo;

卓昭節一呆，道：&ldo;真的假的？&rdo;

寧搖碧道：&ldo;時五親口說的。&rdo;因為見卓昭節一臉的不相信，他又解釋，&ldo;他平常與人說話或者沒幾句真的，但對我和淳于的盤問總是不會抵賴的，再說他如今都娶定了慕三娘子了，再說謊也沒什麼意思。&rdo;

&ldo;可若不是時五郎君，慕三娘子……三娘子又怎麼會尋上了他？&rdo;卓昭節吃吃的道，&ldo;我聽說慕三娘子是在皇后跟前鬧出來的，難道當著皇后的面，又賠上她和慕家的名聲，卻是為了誣賴時五郎君嗎？&rdo;

寧搖碧道：&ldo;你說的這個是，我是說，招惹慕三娘子，卻不是時五主動的，你大約不知道，休看時五到處勾三搭四，但不該動的人他向來是不動的。&rdo;聲音一低，似笑非笑的道，&ldo;比如說，你的堂姐堂妹，還有歐家，當然慕家也在其內。&rdo;

卓昭節心思一轉，恍然道：&ldo;之前的爭儲？&rdo;

&ldo;嗯。&rdo;寧搖碧點了點頭，道，&ldo;時相一向就是持中的，從不偏向任何一位郡王，只是他向來深得聖人信任，所以即使他想持中，打算拖他下水的人從來都不少，為了把他拖上，連外祖父那邊不是也有人打過主意的嗎？時五固然好色，但在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