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

這麼一句大家都猜不出老爺子究竟什麼意思,是生氣還是就這樣饒過小九,畢竟顧老爺子的嚴厲是眾所周知,無人敢挑戰他的權威。

今天是什麼日子?

顧小九茫然無知的淺淺一笑,今天是顧登科的生日嘛,她怎麼會忘記!

老爺子今天這麼客氣,難道是今天有什麼重要的客人?

眸光瞥過坐在沙發上那個姿態閒適目光銳利穿著西服如出鞘的利劍一樣的男人……顧小九微微一愣,笑了,這不是餐廳裡目光滲人的……路人甲兄麼?

================我是瞻仰‘路人甲’兄的分割線=========================

這個時候能盯著帥哥看呆,還是明目張膽的看呆的,也就顧小九一個人了。

以往火氣很大的顧老爺子今兒倒沒什麼火氣,難道是顧登科的生日?還是……因為這個重要的客人?

二姐在老爺子面前向來莊重大氣,衣服也多是偏向黑色,很少出現蕾絲之類的累贅,顯得精明幹練,且向來眼高於頂,今天居然特意打扮了一番,倒是別有風情。

與今天的客人有關麼?

顧吟眉尖微蹙,輕輕將潤澤的描著金絲的白瓷咖啡杯磕在水晶茶几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小九,看看你今天穿的都是什麼,在客人面前這麼失禮,還不去換衣服?”

“哦!”顧小九回神,憨憨一笑:“知道了,二……姐!”

這一次顧吟倒是沒再說什麼,表情依然淡淡的,高貴的顧家二小姐的派頭十足。

顧小九朝姐姐們都笑著點頭,眸光掠過顧登科微微一頓,上樓去。

坐在顧老爺子身邊的顧登科站起身,也朝著‘路人甲’兄客氣的微笑點頭,“你們聊!”

說著徵詢看了顧老爺子一眼,顧老爺子輕微的點頭。

輕輕叩了兩聲就推門進入,顧小九上身衣服恰好脫的只剩一件內衣,黑色,周邊用金色絲線繡了些古典的花紋,看著不花哨功能性和效果卻非常棒,勾勒出迷人的線條,肌膚似雪,晶瑩剔透。

顧小九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將解開的內衣釦再扣回去,抱著衣服饒過床往浴室走,懊惱瞪了顧登科一眼:“敲門懂麼?”

顧登科熟稔的躺在寬大不算素淨的床上,雙手枕在腦後,視線由下而上望著她,語氣有些沉悶:“我敲過了!”

顧小九抱著衣服,伸出白細的手指,對準顧登科麥白色臉使勁一掐,用力一拉,輕柔的說:“顧登科,我是大姑娘了。”

“大姑娘怎麼了?大姑娘也是我姐!”顧登科氣悶的拽下她抱在懷裡的衣服:“遮掩什麼?你哪裡我沒看過?”

顧小九氣結的彈他一個腦鏰兒,“這話要讓我未來老公聽見非得誤會不可!”

顧登科有些氣惱的蹦起,黑著臉進浴室給她放水,在浴室裡看著她半天也不見她繼續脫衣服。

兩人從孃胎開始就沒分開過,覺一起睡,澡一起洗,連她所有的內衣都是他一手挑的,她性子懶散,對這些瑣碎的事情沒有絲毫的興趣,恨不得所有的事情給被人打點好,她只負責每天睡醒了吃,吃過了傻樂就成。

而她確實是這麼過來的,安靜的當一個透明的人,被他寵著,從小時候寫作業,到長大後填志願,都是他一手包辦,從來沒分過彼此,卻不知從何時開始,她會笑著叫他進她房間前敲門,也不會在他面前脫衣服。

靜靜的靠在門上看著她,眉目出落的既不像父親也不像母親,倒有幾分像爺爺,眉宇清明,眸光清澈彷彿潺潺流動的溪水,秀挺的鼻樑直的近乎無情,嘴唇肉肉的,軟的像鄉下紅透的野柿子。

爺爺的目光內斂中透著凌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