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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得差不多了,眾人散去。趙雍是個粗人,懶得聽妻兒之間的閒聊家常,故而起身準備出去。剛到門口,有管家候在那裡,見他出來,趕緊快步上前在他耳畔低聲稟告了幾句。
趙雍的臉色漸漸變了,眉頭皺起。思忖片刻,他吩咐道:“這件事萬不可張揚出去,找幾個人悄悄地把屍體拉到城郊,丟到亂墳崗上就是了。另外,二郎那裡缺了幾個婢女,你就趕緊給補上幾個。”
“諾。”
管家走後,他按捺不住地轉身折返回去。到了大廳裡,妻子和兒子,媳婦們正在聊天,並沒有注意他回來。他不耐煩地衝侍立在兩旁的侍女們擺擺手,示意她們退下。等到她們走光了,只剩下自家人,他這才鐵青著臉走到趙源跟前,一腳踹在兒子的膝蓋上。
其餘三人一起失色,“這是怎麼了?!”
趙源捱了這重重一腳,趔趄一下險些跌倒,手扶著旁邊的床欄才堪堪穩住身子。眼見著父親一臉怒色,猜想大概是東窗事發了,故而強忍著膝蓋上的劇痛,趕忙跪地。
他指著兒子大罵道:“你這個畜生,從來就不知道學好,學壞倒是無師自通!我問你,侯尼於頭上的傷是不是你弄的?”
牧雲和陸昭君也正在懷疑這個問題,聽到這裡,不約而同地將目光轉向跪在地上的趙源。
趙汶趕忙替哥哥申辯道:“兄兄誤會了,是我自己喝多了摔傷的,不關大哥的事。”
“呸,你們倆倒是兄弟友愛,合起來演戲,還演得挺像那麼回事兒似的,當我是傻子嗎?”
這時候,趙源不再猶豫,索性承認了:“兄兄不要責怪侯尼於,他頭上的傷的確是我弄的,是我用刀環砸出來的。”
兩個女人聞言之後,眼神越發複雜起來,一會兒看到趙源,一會兒看看趙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趙雍沒料到兒子這麼輕易就承認了,略微一愣,冷笑道:“你就這點本事,只會欺負他這個老實人。實話告訴你,把牧雲給他是我自己拿的主意,你有膽子就衝我來,我倒也敬你是條漢子。”
趙源低垂下眼簾來,並不申辯,更沒有頂撞。他很熟悉父親發火時候的習慣,當然不會莽莽撞撞地衝上去當出氣筒。
真正被戳到痛處的是牧雲,她低著頭,藏在袖口裡的雙手緊緊地攥著,痛苦地閉上眼睛,不想看到此時趙源的神色。
陸昭君見狀,主動開口,打了個圓場,“好了,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你不能好好地跟兒子說嗎?這樣又打又罵的,算什麼事情?事情已經這樣了,你們爺倆都歇歇火,想開點。”
這時候,一直沒有吭聲的趙汶怯怯說道:“哥,是我主動找兄兄的,我在兄兄的門口跪了一整夜,他實在看不下去,才答應我的。”
趙源仍然低頭不語,陽光從敞開的窗子裡照耀進來,映在他略顯蒼白的面孔上。長長的睫毛低垂著,將眼底遮住淡淡的陰影來。沒有人能看清他現在的眼神究竟是怎樣的,卻能從他的沉默中感覺出濃重的悲哀。
一時間,幾個人相對無語,氣氛越發凝滯了。
趙雍為了掩飾自己的心虛,轉移了話題,責問道:“少給我裝啞巴,你弟弟的事情先放一邊,我問你,你昨晚是不是殺人了,還一口氣殺了五個?”
牧雲只想著自己的心思,沉浸在傷痛的情緒當中,並沒有注意這個。倒是陸昭君,聞言之後神色一凜,眼睛睜大了,“竟有這等事?”
趙源這一次沒有猶豫,直截了當地回答道:“有。”
“你先前說你弟弟那裡的奴僕們疏忽懶惰,被你重重懲治了,說的就是這個事情?”她的臉上神情複雜,驚怒交加,又有些許不易令人覺察的悸然。
“是。”
趙雍怒極反笑,手指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