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那兵卒連自己掉在地上的斷臂都不顧了,連滾帶爬的就逃走了,至於地面上那已經斷氣的同伴,連看一眼都沒空,生怕天龍反悔了。

“哎……悲哀的人啊!”天龍看著那兵卒狼狽逃竄,嘆了口氣,轉身看向身後的鄭東行,抱拳說道:“鄭兄不必害怕,我叫張大富,因為從小也習武,所以尋常的三兩個人近不得身。之前從飛霞山上摔落,多蒙鄭兄救助,張某感激不盡。”

鄭東行仔細的看了天龍好久,確定對方沒生氣了,這才鬆開了懷中的霞兒,回禮道:“張兄不必客氣,鄭某也是一介書生,只是因為世道不濟,無緣科舉,這才帶著小女回了老家。因為祖上是醫師,所以我也懂些藥理,便上山挖些草藥,幫左鄰右舍看看病,苟且為生。前幾年上山摔倒,沒有張兄這般體魄,落下殘疾,自此更是苦了霞兒了。”

天龍看了一眼鄭東行的腿疾,這是陳年老傷了,普通的藥物肯定是無法醫治,除非自己恢復了靈氣,然後給他服下丹藥,或許還可以恢復。可惜的是,天龍體內到現在還是沒有一絲的靈氣,筋脈枯竭,就如被抽空了一般。此地四周雖然有靈氣存在,但是自己的身體竟然無法吸收絲毫。

搖了搖頭,天龍嘆了口氣,對鄭東行說道:“鄭兄不必傷感,或許過些時日,日子自然會好起來,你的腿疾也會好,霞兒也會過的好。”

鄭東行以為天龍是在安慰自己,苦笑一聲,說道:“但願吧!”然後看了一眼地上躺著的那位已經死去的兵卒,有些不安的說道:“張兄將此人殺了,這可如何是好?到時候要是大將軍的人馬殺來,可就不妙了!你還是速速離開此地吧,只要你走了,他們找不到你,自然也就不可能對你下手。”

“我走容易,那你呢?”天龍看著鄭東行,心中暖暖的。

“人不是我殺的,他們自然不會拿我怎樣!而且,我世居於此,四處鄰居都認識,我隔壁的大牛就在大將軍帳下當伙伕,我肯定會沒事的!”鄭東行此時說著自己都騙不過去的話,安慰著天龍,同時將霞兒往房間內塞,因為他想要趕緊將屍體埋了,怕被人發現了的話會更慘。

天龍搖了搖頭,雖然自己體內沒有半點靈氣,但是畢竟是實打實的神境初期巔峰的肉身,再加上自己當年肉身築基,肉身之力雖然說無法和神境初期的修士一較高下吧,但最起碼也可以輕鬆應付聖境初期的修士,至於那些凡人的軍隊,呵呵……還不是想怎麼打就怎麼打。

“鄭兄,不怕的,就那些雜魚來,我照樣可以隨手就給收拾了。”天龍看鄭東行一臉擔憂,搬屍體的時候,腿都在不自覺的發抖,知道他是被嚇壞了,便伸手拔蘿蔔一般就將那棵被撞斷的合抱粗的大樹拔了出來,臉不紅氣不喘,手一揮便將它丟出十來丈遠。

“你……你是上仙?鄭東行眼拙,拜見上仙!”鄭東行一看這一幕,沒有驚恐,反而是一臉驚喜,根本不顧別的了,翻身便朝著天龍跪拜下來。

“上仙?呵呵……或許吧。不過,我不能騰雲駕霧,也無法煉丹煉器,最多也就力氣比別人大一點而已,與你說的上仙可不同哦。”天龍看了一眼一臉恭敬的鄭東行,不忍心完全欺騙,只好換種方式說。

鄭東行明顯在發抖,抬起頭,紅著眼,情緒激動的跪著爬到天龍的面前,抱著天龍的腳就嚎啕大哭,泣不成聲。半晌才哽咽的說道:“上仙,我不需要能騰雲駕霧,也不需要煉丹煉器,我只希望上仙您能將霞兒收入門下帶走!這幾年日子越來越不好過了,說不準哪天就身首異處了,我提心吊膽的日子過怕了,我倒是無所謂了,只希望霞兒能平平安安的!上仙,求您可憐可憐霞兒吧!”

舐犢情深,面對這份人世間最原始,卻又最動人的感情,天龍深吸口氣,想不出拒絕的理由。畢竟他們剛剛才幫了自己,而且將僅剩的肉骨頭給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