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喝住,道:“小蹄子,亂跑什麼?一點規矩也沒有,回頭看不打斷你的腿。”

那小侍看見是王夫身邊的大侍,哪裡敢言語,只不言語站在那裡。春喜問:“什麼事這麼慌忙?”

那小侍見問,才說:“前面侍衛大姐派人讓趕緊給王夫報信,說殿下在書房裡教訓郡主,讓王夫趕緊著去看看,怕是郡主要捱打。”

春喜怔住了,便罵:“剛才不說,這會子我問了才說,你是木頭,你等著回頭再撕你的皮。”不敢多耽誤,飛快地跑回房裡,附在王夫耳邊說了一遍。

王夫吃了一驚,來不及說什麼,起身便往外走。眾人不知為了何事,剛要問,卻見王夫一個踉蹌,差點摔倒,眾人驚呼著,早有任芳菲一閃身,扶住了他。

王夫臉色煞白,顧不得說什麼,便帶了眾人向外走。

到了前面書房外,張青雲看見了,忙上前見禮,並通知安靖王。還沒等安靖王說話,王夫已經闖了進去,只見他上前一把抓住安靖王便哭開了:“藍兒剛回來,你就要打她,是不是非要我死在你面前你才甘心?我生了兩個女兒,讓你弄死了一個,現在只剩下這一個依靠了,你還要怎樣?我不活了,今天我非死在你面前不可!”

眾人驚呼著把她們分開,安靖王皺眉問:“這話從何說起?誰說我要打藍兒的?”

王夫哭著說:“天天盼,夜夜盼,總算把藍兒盼回了家,這才剛回家你又要罵又要打的,是不是還想把她逼走,好,如果藍兒走了,我這個老頭子也跟她一起走,殿下您一家子在這裡享受富貴榮華,我們父女三個哪怕討飯也不會討到你門上來。”

安靖王被他哭得心煩意亂,瞪著眼睛問幾個兒子:“你們父親怎麼回事?誰說我要打藍兒的?”

春喜忙跪在地上說:“是個小侍,說殿下在書房裡訓訴郡主,怕郡主要捱打,王夫這才急了起來。”

安靖王喝道:“亂嚼舌頭的東西,拉出去打二十板子,看他以後還敢不敢亂傳話。”

王夫不依了:“好,給我傳話你要打,是不是以後等你把我女兒打死了也沒有人敢再給我傳話了?”

安靖王被他鬧得頭痛,只好說:“好,好,好,不打,別哭了,我這裡正煩著,”回過頭對幾個兒子說:“快把你們父親扶回去。”

王夫擦乾眼淚問:“藍兒呢?你把藍兒弄哪裡去了?”

安靖王苦笑:“藍兒回去了。”

王夫質問:“殿下出去時好好的,怎麼回來便教訓藍兒?”

安靖王看了看任芳菲,只嘆了口氣沒說話。任芳菲立即便明白了,起因是自己。只是安靖王夫婦對自己並無反對之意,現在又是為了何事?眼光無意中掃到幾卷混亂中被碰散落一地的畫卷上,有幾幅已經開啟,上面畫的是青春年少的俊美公子,心頓時沉了下來。

緩緩上前把畫卷撿起,放到桌上,王夫問:“那是什麼?”

安靖王無奈只好把皇上賜婚與藍兒拒婚之事說了出來,屋裡人都不說話了,只是看著任芳菲。

任芳菲臉色有些蒼白,他便知道事情並不是他與藍兒想象的那樣簡單,單不說金夙藍是安靖王府唯一的繼續承人,便只這皇室宗親的身份又有幾人能夠按自己的意願來安排自己的終身?說好聽了是為了維護皇家宗室的威嚴與體面,實際上就是為皇帝所擺弄的棋子,不能有自己的想法與要求,所有的想法與要求都要視皇帝的意願,看你這枚棋子有沒有用,有多大的用,是枚重要的棋子還是枚廢棋。

只是他沒想到這一天就這麼快降臨,一點徵兆都沒有,就這麼砸了下來,讓他有點措手不及。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行了一禮便緩步離開書房,眾人眼前一花便已經失去了他的身影。

陸風瀾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竟然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