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說了要小心嘛?你究竟走沒走耳朵?”

傅遙扁扁嘴,人家擺明要殺她,又豈是她小心能小心得了的?

杜平月也有些自責,都怪他太大意了,沒為她設想周全,以為易家不敢下殺手,才會把她陷在危險中,若是她出什麼事,他一定不會原諒自己的。

火也滅了,人又沒死。易興天見沒事了,打了個哈欠,“傅大人,我可以走了嗎?”

杜平月狠狠睃了他一眼,“易老爺,府裡出了這麼大的事,您也應該查一查吧?”

“是,是,查,好好的查。”他嘴裡應著,卻顯然沒把這事放在眼裡,柴房又不是什麼貴重地方,且被燒的還是一個要被趕出去的女人,他本來根本不放在心上。只是杜平月的反應,倒引起他幾分好奇。這位朝廷三品大員到底和易家的棄婦有什麼關係?莫不是看上這丫頭的小模樣了?

他腦子裡轉著齷齪的念頭,杜平月已經扶著傅遙走了,他細心呵護的模樣太明顯,讓人更確定他與傅遙的關係不同一般。

這會兒杜平月也顧不得那麼多了,把她帶到自己房裡,給她驗看身上的傷。

她身上的傷不是太重,左手肘有一塊燒傷,是她砸門的時候弄傷的,還有頭髮有幾綹燒焦了,這是房梁掉下來擦著頭髮邊而過,被燎著了。也幸虧沒砸中她的頭,否則這會兒多半腦袋頂是個大洞了。

杜平月越想越覺得上火,一邊給她擦藥,一邊低聲數落著,也難為他那麼冷情的人居然變成個碎嘴子了。

傅遙抿著嘴,一時疼得厲害也不敢叫出聲,杜平月現在正在火頭上,若看見自己痛苦模樣,做出不冷靜的事就不好了。

杜平月給她擦拭完傷口,開始細細包紮著,這些年跟著她幾經出生入死,受傷的次數多得如數牛毛,弄得身邊幾個人個個都是治傷的好手。

都弄好了,他站起來,“走吧,咱們趕緊走。”

傅遙詫異,“去哪兒?”

“回家去。”

既然明天就要送她走,倒不如今天便走了得了。再放她在這裡待下去,怕是他心臟都要嚇出毛病來。

他連夜收拾東西,帶著傅遙一起從府裡出去,傅遙掙扎著不肯。一雙含嬌帶怯的大眼睛可憐巴巴地瞅著他,“你不查下去了嗎?”

“查個狗屁,你的命比什麼都重要。”真難得他這樣的人都被逼成髒話來了。

看著他懊惱的臉,傅遙忽然笑起來,她很少見這樣的他,出口成髒,儀態盡失,不過這樣的他看起來卻更有人情味了。

看她抿嘴笑著的樣子,杜平月惱了,“虧你還笑得出來。”

傅遙道:“有什麼不能笑的,這樣被人暗殺的日子又不是第一次,我一向命大的,何必大驚小怪?”

“那怎麼能一樣。”以前她是男人,現在她是女人,若他不知道也罷,現在知道了就不能放任她再處在危險中?

杜平月硬扯著她離開易府,從屋裡拉到院子裡,一路拖拽著往前走。一男一女在大庭廣眾拉拉扯扯的看著甚為扎眼,易興天聞訊趕了過來,“這……傅大人,有話好好說。”

杜平月掃他一眼,“易老爺,這個女人早跟你們沒了關係,你不介意本官帶走吧?”

“傅大人,她畢竟還是小兒的妾室,沒有休書就這麼被帶走了,未免於……於理不合。”

杜平月冷笑,“那你待要如何?”

易興天搓著手,笑得一臉尷尬,“等明日小兒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