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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和雍城侯世子過來果然是對的,遊氏即使知道古盼兒傷風的真正原因,也不會當著女兒女婿的面敲打這種事情。她忙代古盼兒恭敬的應了。
遊氏又道:&ldo;這樣的話,怕是盼兒與八郎今兒個都不能去古家了,免得把病氣過過去。泉鳴你一會打發人陪孫姑姑走一趟,與齊夫人說明,免得她惦記。&rdo;
孫姑姑忙又謝了遊氏。
卓昭質是早就陪赫氏領著雙生子去赫家了,而卓昭瓊那邊,今日卻也不便回來,因為居陽伯臘月裡就病倒了,世子楊謀自然要伺候榻前,世孫楊淳亦然。這父子兩個不能陪卓昭瓊,卓昭瓊獨自回卓家覺得太過無趣,年前就打發人來說明過。
所以這一日,卓昭粹與古盼兒前一日縱。欲太過,一個傷了風,一個自覺慚愧,索性打著陪妻子的名義繼續膩在朗懷軒裡不出來。卓芳禮與遊氏跟前的子女,居然只有卓昭節夫婦。
好在遊家的幾個孫兒、外孫、孫婿如今都在卓家寄讀,年關暫時歇了學業,簇擁到念慈堂來,倒也極為熱鬧。
遊熾如今還沒迎娶孟妙容,而孟妙容當然不在這裡,她現在也不在江南‐‐去年孟遠浩調任厘郡,離了秣陵,往山南任職,孟妙容隨行。他們的婚期是兩年前就定下來的,是明年的五月。所以開年之後,孟家就要著人到長安物色合宜的屋子,以便送嫁了。
遊熾沒成家,宋維儀當然也沒娶成遊靈。再加上游煥、任慎之、白子靜,五個士子俱是滿身書卷之氣,身染筆墨清香,卓芳禮和遊氏在堂上看著,怎麼看怎麼都是一片生機勃勃,心中實是喜悅。
傳席之時,遊燦自是與卓昭節鄰席而坐,兩人得空就說幾句小話,遊燦道:&ldo;我與你說件事兒,卻是吃不準要不要告訴姑姑。&rdo;
卓昭節笑著道:&ldo;是什麼事情?&rdo;
&ldo;任表弟。&rdo;遊燦輕聲道,&ldo;總覺得他這些日子很有心事。&rdo;
卓昭節聞言,就看了眼任慎之,但見他雖然與其他人一樣著錦衣佩美玉,端坐席上,神色溫和,但眉宇之間,果然有一抹沉甸甸的鬱色。
本來任慎之就是偏於陰鬱的人,所以如今這抹新添的鬱色不仔細還真難以察覺到。卓昭節猜測道:&ldo;莫非為了會試擔心?&rdo;
&ldo;會試還得兩年,早著呢!&rdo;遊燦道,&ldo;我有一次,就是臘月裡的時候,偶然在四房外遇見任表弟回來,本想和他招呼,卻瞥見他袖子像被誰大力扯過一樣,破了兩三寸長的豁口。可他卻根本沒察覺到,滿臉憤然的走著‐‐見這情況我又怕問了反而傷他心,就只多看了幾眼‐‐卻發現他那次似還受了傷,頸側被抓傷了幾道……衣襟上甚至還有抹不知道是血痕還是胭脂痕。&rdo;
卓昭節吃了一驚:&ldo;抓傷?胭脂痕跡?&rdo;
遊燦道:&ldo;是啊。我也吃不準是什麼痕跡?那些傷又是怎麼受的?那些日子姑姑也忙得很,我不忍心打擾,隔了兩日,趁任表弟出府,把他攔在路上問了可是外頭誰欺負了他‐‐不曾想他聽得臉色頓變,當時的神色……怎麼說呢?倒彷彿羞惱交加一樣,反正他沉吟良久,說是沒有的事,又求我保密。&rdo;
她嘆了口氣,&ldo;上回你回來,咱們一起遇見五房那個妾打從水葒館裡出來,倘若沒有這麼一件,我倒也不這麼惦記著了。到底小姑姑就任表弟這麼一個兒子,更何況任表弟功課一直不錯的,若就這麼被人耽擱了,實在太過可惜……你說呢?&rdo